美惠姨本來應該一周前就回來的,結果宋悅詞母親在她回來前又出了問題, 本來應該由美惠姨帶回來轉交的宋悅詞的畫像都被破壞。精心畫了幾個月的畫作, 添上了情緒泛濫時的重重幾筆。
沒辦法看了,更沒辦法帶回來送給宋悅詞。
美惠姨沒有提這些, 只是告訴宋悅詞,醫生說有的進口藥暫時缺貨了需要等,外婆跑醫院不方便, 還是她在更方便一些。
美惠姨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小詞啊,我馬上到家了,我用不著坐明天的飛機,我看今天晚上的更便宜, 咱不缺錢也不浪費那個錢。」
「小詞?」
凌越:「美惠姨好, 我是凌越。」
美惠姨聽見凌越的聲音頓了一下,宋悅詞是個私人意識極強的人, 手機這類私人物品,絕不會輕易跑到別人的手里。
美惠姨當即就有些急,「凌越啊,小詞怎麼了?她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您別著急。」凌越看向宋悅詞,她大概一個姿勢維持久了也感到不舒服,直起腰後下意識往後倒,凌越立刻伸手托住了她的背,手虛虛地停在她的腰側。他微微皺了下眉,太瘦了,背薄到似乎沒有重量。
美惠姨在那頭依舊著急,「小詞怎麼了啊?」
凌越看著因為慣性腦袋抵在他肩膀上的人,「她醉了,醉得還蠻……厲害的。」
美惠姨聽完後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然後又嘆了口氣,「小詞酒品不好,我馬上就到了。」
電話掛斷後凌越看向磕在他肩頭的宋悅詞,恬淡美麗的一張臉,耳邊髮絲、眉邊小痣都足夠引人。他覺得美惠姨說的「酒品不好」,應該是對標平時的宋悅詞,而不是宋濤那種見到人就要鬼哭狼嚎,能想起從小到大所有傷心事的「酒品不好」。
不過他顯然也低估了宋悅詞的酒品。因為電話掛了沒幾分鐘,宋悅詞就抬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凌越心下一驚,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
他的手還是沒有碰到宋悅詞的身體,往後退了一點,手撐在地上。距離被拉開,卻也方便了宋悅詞無意識的動作。
溫熱的呼吸撲到凌越臉上,宋悅詞大概覺得自己睡在床上,做夢一般喃喃自語,眉頭皺了起來,看起來要哭。
凌越不知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只是她這個表情出來後,他沒再避開。在宋悅詞靠上來的時候,他抬手攬住了她的肩,把她按到了自己的胸口的位置,「別哭啊,宋悅詞。」
所以美惠姨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凌越看到她時有一瞬間的驚慌,總覺得給家長一樣的角色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美惠姨什麼也沒說,她只是趕緊過來搭手把宋悅詞扶了起來。
美惠姨:「凌越你能不能進來幫幫忙,我去給小詞煮醒酒湯,你幫我看一下她。」
凌越點頭,跟著進了門後還是開口解釋道:「我不是有意要跟她有身體接觸,我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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