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自認自己家世並不比王氏低,卻因為這官位常常屈居人下,加之父兄疼愛,性子頗有些直言直語,時常會冒出幾句戳破臉皮的話,幾個媳婦在這偌大的公府爭權奪利,面上掛著,內里卻都崩的緊。
王氏被氣的心頭燒火,險些按奈不住想去撓她一臉,也是二房今日落了難了,裴氏平日為了那幾個寶貝兒子不也得待她好言好語,這才哪到哪,本性暴露無遺,果真是沒眼見的虎婦。
「兄嫂所言不恰,娣婦不願爭辯,還是早歸去詢問幾個侄兒功課,莫耽誤了學業。」
大房最看重的就是兩個嫡子,裴氏見丈夫已然追趕不及,便叫兩個兒子與呂獻之相較,奈何也是相形見絀,王氏如今便是往她心尖尖上戳。
「你……!」
幾個庶媳婦也是連說了幾句好話,這個時候誰也不想去觸王氏的霉頭,雖娶了個不出彩的庶女,可這呂父二爺內閣大學士的身份卻誰都不能不認。
被裴氏激怒,王氏一路都狠狠揪著帕子,對身邊房裡的人都沒什麼好臉色,關起門在院裡摔了幾個瓷瓶才堪堪罷休。
耗了心神之後便是疲累至極,叫貼心的婢女捏了會兒肩膀才稍顯鬆快,可頂在眼前的麻煩事卻依舊得解決。
陛下下了旨賜婚已是她夫妻二人早就心知肚明之事,拖了幾日不動作,也是想給楊氏一個下馬威,膽敢攀扯她兒子,便是受這罪也是該。
「嬤嬤,你說魏婕妤那句話什麼意思?」
王氏沉著臉翻出匣子內的一對鑲金白玉臂釧,安放在白帕之上,眼神涼透了。
李嬤嬤單瞧一眼便知這是俞美人所贈之物,她瞳孔緊縮有些難言,「夫人……怕是魏娘娘已然知曉了。」
「怕只怕,不只是知曉,而是想借著獻之的手做些什麼。」
書房
呂獻之站在案前正中的位置,額間滲出微微細汗,他垂身作輯已然有一刻鐘的時間。
室內間或響起一些書頁翻動的聲音,又有狼毫刺破紙宣旨的刺耳聲,足見動筆之人心緒不寧,待筆停人動,視線模糊分辨眼前邁出一道身影。
「父親。」
呂文徵依舊未開口叫他起身,卻像往日一般考校起來,聲聲逼問。
「世有至德要道,以順天下,民用和睦,上下無怨,可知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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