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問,老奴不敢欺瞞。」
「也不什麼大事,只是近來在這項脊軒內出也出不得,心中鬱悶,想聽些趣事打發悶氣。」
瓮芹挪了挪身子,洗耳恭聽狀。
「如今這國公府,嬤嬤覺得誰當家?」
這第一問就叫瓮芹燒了腦子,嘴張了半天,不知從何說起,不斷猜測這九娘子到底要做什麼。
楊靈籟也不著急,閒適等著,給足了耐心。
翁芹咳了幾聲,覺得自己或許該說些實話,且是不能聽的話才行,她掃了周圍一圈,確定無嚼口舌之人,才敢低聲開口。
「娘子這一問,有些難倒老奴,您聽聽,卻都是老奴拙見,上不得什麼台面。」
「呂府若要說主子,自是國公爺,雖這些年國公爺遊山玩水,常在江南,二老爺在外呼風喚雨,可到底父子之系,還未分家。」
「但若娘子是問及內宅,國夫人與孫夫人,大約只是稍占些頭籌的。」
「哦?只是稍佔頭籌?」楊靈籟變了變神色。
見人不出意外起了興頭,翁芹緩緩放平了心,想著該如何說才不會叫人覺得太過忤逆。
「早些年間,其實國公爺還是動過叫華姨娘管家的心思的,只是後因為馮家來了人不知說了什麼,才不了了之。」
華姨娘?
這個人名一出來,楊靈籟與盈月對視一眼,都有些訝異。
項脊軒雖住的偏,可是該來的迎來送往是都躲不掉的,國公府極大,院子更是交錯縱橫,一不小心跨錯一個門檻,便是會走錯門,嫡系三房與其餘的兩房離得遠,可總歸是在一個府里。
楊靈籟成婚次日許下了送各房小輩們的禮,自然是備好了就要挨個送過去的,當時本是要去給大房那的,可半路走岔了,那時進的便就是華姨娘的院子。
華姨娘,閨名華弄清,其父不過一個京中的一個六品芝麻官,是老國公做主親自抬進來的,育有二子,大兒子已娶妻生子,這最小的兒子還未及弱冠。
楊靈籟之所以有些錯愕,皆因她之前所想,與老太太有一爭之力,該是那位更加年長的荊姨娘才是,蓋因這位荊姨娘底下有三個兒子皆在軍中任職,老國公偏愛武才,則更喜愛這位才是。而且她也見過那位華姨娘,瞧著實在是個不愛說話的,不像爭權奪利的性子。
華弄清的歲數與王氏差不多大,生的兒子也多是一個歲數,三妻四妾的時候,男人每一個階段都愛一個模樣,從這個方面,馮氏爭不過,這麼看也情理之中,一個還是徐老半娘的歲數,一個卻已做了二十大孫子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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