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什麼都瞧著不關心的人,猛地撐著胳膊從榻上起了身,轉過頭看她,頭髮東一縷西一縷,格外認真地與她說。
「不該怨你。」
「只是……」他低下了頭,「是我自己願意罷了。」
楊靈籟略有所思的點點頭,「為了跟母親對抗,就苛待自己……,好小孩子氣。」
呂獻之腦袋感嘆號!
長了這般年紀,還從未有人真正在他面前,說他幼稚,在府中,多言他冷,不愛多話,在宴席,多隻看他身上功名亦或者是背後的國公府,在書院,無人愛與他搭話,一些流言碎語在他耳邊過了也就過了。
可在楊氏面前,他多了許許多多的毛病,被罵,被踹,被打,被嫌棄,哪一遭都過來了。
自覺自己開始耐抗耐造起來,呂獻之覺得自己也可能屈能伸,承認有時候也沒那麼難,畢竟前面的錯也不知犯了多少回,於是,他又一次認了,點了頭。
楊靈籟對於這種騷操作見過不怪,只能說這男人臉皮是真厚了,被嫌棄,也能面不改色的認,從前那等憋悶著想反抗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終究是再也瞧不見了。
「你……,還要說什麼?」
「……」
真的成長了,竟然還猜中她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過楊靈籟臉皮厚,依然能面不改色的說下去。
「郎君果真極懂三娘,這一次不知能否再稍稍勞煩一下你走那麼一小趟,幫三娘一個小小忙?」
呂獻之抖了抖眉毛,上一次她說的忙,害的他被一群女子追了許久,這一次定也不是什麼好差事,良久,蹦出來一個字。
「否。」
什麼否?
楊靈籟腦袋轉了半圈,才發現自己被拒絕了,頓時目光銳利起來,卻是眯了眯眼,唇角帶笑。
「郎君,三娘有些沒聽清你方才說了什麼,麻煩郎君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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