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落荒而逃,幾乎顫著身形離開了這間讓他喘息不得、站立不得,且無法自處的書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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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褐堂院門前
盈月正與守門的女婢爭辯,「我家娘子是要進去請安,你為何便不能進去通報一聲。」
可惜丫鬟是個面生的,也是個不知變通的,一點能放的口風都沒有。
「老太太正忙,概不見人,奴婢不敢違逆,娘子也不需在這浪費口舌,快些離去的好。」
輕描淡寫幾句就叫盈月氣地直跺腳,回頭朝楊靈籟訴苦,「娘子。」
「好了,祖母既是還忙著,我們便在這等一等,急什麼,惹了老太太不快,可就是你這丫頭的罪過。」
「是,奴婢不敢。」盈月雖站了回去,可卻是朝那婢女斜了一眼,憤憤不平。
院外的人不讓進,可院裡的人不是瞎子,更何況老國公也在,自然聽見了動靜,不顧馮氏面色極差,朝外問了一句,「外間是何人?」
跟隨他一同來的侍衛強先院裡的婢子嬤嬤回了話,「國公爺,是九娘子。」
老國公擰眉,不知他這會算計的孫媳又來做什麼,今日他親自走一趟免了人的禁足,便就這般忍耐不得,上趕著摻和。
坐在一邊,氣本來就不順的馮氏面色惱怒,「她來做什麼,既是開恩免了她受罰,如今又來生什麼事,破落戶里出來的女子算計地好抬進了府里,真當自己是什麼東西!」
「李嬤嬤,你將人帶回去好好教一教,我呂氏未曾會有這般不知禮數的新婦。」
此話一出,整個堂內都靜了,奴婢丫鬟們各個垂頭不敢多看,老夫人這話可是當眾打國公爺的臉。
「李嬤嬤,你去將楊氏喚進來。」老國公話里已然是怒火中燒,他方才還說過這新婦配與獻之乃是良緣,茶盞一事本就屬誤觸,罰了兒媳婦已然是殺雞儆猴,再添一個新婦,是要將整個二房的面子都踩在腳底。誰知後腳這人就當眾給楊氏臉上難堪,亦是踩在他的臉上過河拆橋。華氏說的果真不錯,這馮氏偏待之心,昭然若揭,是一點都不顧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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