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適當的保持心情愉悅,學才能好好上,誰說的來著,讀書須得,眼到、心到、口到,你這才到倆,還不夠,既是不到火候,也就不需勉強,這書不讀也罷,三娘准了!」話說地豪氣凌雲,一石激起千層浪。
見人終於有所動地抬起頭,她眯著眼睛,自得地笑了笑。
實則,心裡長嘆一口氣,果然,什麼都不能逼,呂大公子就是個落了湯的白毛貓,平日高冷的要命,內里卻是需要縫縫補補,適合走的還是感情勉勵路線,感同身受才好說話。
「你……只說這些?」
「只這些?」楊靈籟疑惑,這些還不夠,那還要什麼,得寸進尺了誒,只是,到嘴的話仍舊是妥協,「好,我幫你瞞著,保證這項脊軒中固若金湯,一點消息都傳不出去,誰敢說,就噶了誰,這般總行了吧?」
呂獻之摸不著頭腦,但大為不解,「你……」
「還不夠?」
只見她跺了跺腳,往院裡看了幾眼,下定主意道,「行,屠襄那,我替你去說,叫他嘴嚴絲合縫,吃飯都得拿針往裡懟。」
楊靈籟眨巴眼瞧他,呂獻之呆滯眼回望,不懂但老實點頭,因為他還是聽得明白字,對方不知為何稀里糊塗、稀奇古怪地要幫他瞞事,但總歸,少一個人知曉,也能多躲一陣子。
只是……他到底如何挨過了楊氏本來應該存在的質問?
第69章 伸手要金
呂獻之狐疑的東西, 楊靈籟並不知曉,但是她是親眼看著這人在得到准許後,從一開始見她回來院子東躲西藏的玩, 到後來明目張胆的玩。
這種對比是十分鮮明的, 就連向來不動什麼腦子的盈月,也是每日都要看上那麼兩眼,然後給楊靈籟問幾句「公子他不讀書嗎?」
第一次問的時候, 呂獻之就像是被壓扁的彈簧, 鬆開之後竄的老高,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 想要瞧她如何說,直到楊靈籟瞎編亂造幾句, 才會暗戳戳地鬆口氣。
「郎君今日心疼不適,改日再說。」
之後,項脊軒中便總會有這般場景, 可當事人卻剩略微瞄一眼,便該做什麼做什麼, 徒留楊靈籟一個人每日打嘴仗。
「公子為何這個時辰還不去讀書?」「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 有礙睡眠,我讓他晚些去。」
「娘子不知道,今日您出門,公子直至午時都未去前院。」「大驚小怪, 偶有一次罷了。」
「娘子, 公子近些日子回來越發早了。」「左右回來早了, 便可早些安寢,省的旁人去等。」
……
可久而久之, 誰也不是傻的,尤其是屠襄,他也發覺了不對勁,便總是去尋盈月打聽,兩個臭皮匠聚在一塊一想,再一拍手,啥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