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櫟瀟噘起嘴說道:「這等小事,我不想麻煩哥哥,我吩咐醫館去尋了,只是還未曾尋到,恰好宋廢物說他手裡有很多…」
羽寒月不會懷疑他有異心,但也沒那麼容易被糊弄,雲櫟瀟見他倒了杯茶坐下後,抿了一口又問:「那他又為何對你動手?」
雲櫟瀟心頭鬆了一些,他知道羽寒月這麼問,便是信了他剛才編造的那些理由,至於為何動手……
絕妙的謊言都是真假參半,雲櫟瀟回答道:「因為他的毒沒有完全解,確實是我故意的。」
羽寒月放下茶盞,抬頭望過來,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你的意思是?」
雲櫟瀟收起了可憐巴巴的樣子,頃刻間變得自信滿滿得意洋洋,連腰板都挺直了:「完全解了這個毒,對我來說自然是小菜一碟,但他是宋氏的人,這次又不是我們下的毒,為何要給他全解了呢?」
「這宋音塵雖然是個廢物,但也是名正言順的宋家公子,我覺著用毒牽制著他,將來對哥哥,總是有百利而無一弊吧?」
「但他不信我的解釋,認定是我有意刁難,所以我們就吵了起來,後面還動上了手,接著哥哥和宋音歌就進來了。」
羽寒月未曾想會聽到這樣的答案,喚道:「…櫟瀟。」
雲櫟瀟迎著羽寒月明顯動容了的眼睛,認真道:「哥哥,你放心,我不會露馬腳的。在毒藥方面,沒人會比我懂,我說不能全解,就是不能。」
羽寒月站起身,走到他跟前,雙手重重按在他肩膀上,回憶起宋音塵衣衫不整的把雲櫟瀟按在床榻里的樣子,他心頭的怒火就有些難以自抑。
他方才進入寢殿,第一眼竟真以為,宋音塵在對雲櫟瀟用強,險些就拔劍刺了這宋音塵。
他不允許,任何人碰觸雲櫟瀟。
雲櫟瀟聽到羽寒月啞著嗓子道:「以後做這些事之前,先和我商量,那宋音塵風流浪蕩,到處留情,不是個好人,你年紀還小,我怕你會受欺負。」
至於是哪方面的欺負,雲櫟瀟從羽寒月剛才妒忌和恨意交織的眼神里就已然猜到了,但他全然當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