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勾起唇,充滿自信地說道:「哥哥不用擔心,他就是一個廢物,怎可能真的打過我?今日不過是我運功從後山回來體力不濟,被他趁虛而入罷了!」
雲櫟瀟瞳孔亮如星辰,睫毛像蝶翼一般伸展,身上清冷的梅花香絲絲縷縷的侵占羽寒月的呼吸,少年這不知情愛為何物的單純模樣,讓他心頭的火氣漸漸消散了,只剩下柔軟和疼惜:「一定要和我商量,這是哥哥對你的要求。」
雲櫟瀟噘著嘴,故作無奈地吐出一句:「知道了。」
羽寒月扶著他的肩膀將他轉過身,往浴堂那邊推:「身子還沒好,又奔波了一夜,沐浴更衣完後就上榻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回金陵了。」
雲櫟瀟拿著裡衣,聽到羽寒月離開關門的聲音,浴池裡的水映出他的臉,瞳孔里的笑意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悲涼和決絕,還有一絲隱隱的快意:「哥哥,恭喜啊,終於知道了嫉妒為何物。」
「恍如被置身於烈焰中炙烤,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鈍痛和酸楚,無時無刻想要占有卻無論如何都觸碰不到,只能遠遠看著的滋味,以後會無時無刻地侵占你的心,你要怎樣去消解呢?」
雲櫟瀟伸出手,輕輕撥弄浴池裡的水,漂亮的倒影變得扭曲而模糊,他輕笑了一聲:「費盡心思博我歡心嗎?」
「太晚了,因為你早就把我弄丟了。」
「那個無怨無悔愛過你的雲櫟瀟,被你親手埋葬在了那座地牢里,再也不會回來了……」
第22章
晨光熹微, 一點一點地吞噬廣袤的天空,天色由墨藍迅速轉為淺藍,直到燒紅了漫天雲朵的時候, 宋氏別院開始熱鬧起來。
羽氏的車馬隊已經修整完畢, 今日就是他們回金陵的日子了。
羽寒陽抱著一個暖手爐從屋內出來,見著雲櫟瀟以後就止不住地挑釁:「若按照先前的計劃,我們早已到了金陵,也不知道是因為誰而拖延至此!」
雲櫟瀟抱著雙臂,鳳眼淺淺掠過這個五短三粗的蠢貨,滿臉的不削,淡淡回了一句:「宋公子中毒後的第二天, 整個映天山就解除了禁制,只要想走, 隨時可以走, 沒人綁著二哥的腿腳,讓你留在這裡。」
「既然想留下看笑話, 那就別抱怨耽誤了回程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