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櫟瀟的白衣早就浸透了鮮血,這一劍就仿佛刺到了無色的空氣中,根本看不出傷得重不重。
宋音塵低下頭,在雲櫟瀟耳邊急急說道:「你瘋了,為什麼替我擋劍?你以為你的身體是鐵打的嗎?」
又抬頭憤怒地瞪向羽寒月,厲聲質問:「寒月兄為何要在背後下暗劍偷襲於我,還誤傷了櫟瀟弟弟!」
羽寒月看著雲櫟瀟滿身浴血,臉色蒼白,脆弱無依,卻是被宋音塵摟在懷裡。
從小到大,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這樣抱過雲櫟瀟。
他眼底的寒冰迅速凝聚,周身透出肅殺之氣,比冰窖還要冷上幾分。
他本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只是從羽氏的駐點回來早了,沒有在酒樓中尋到雲櫟瀟,又恰好遇見了回來的羽寒陽,順口問了句宋音塵的動向。
沒想到羽寒陽斜睨了他一眼,小眼睛裡折射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光:「我們在酒肆里吃好酒本是要一起回來的,但是宋公子看到了雲櫟瀟那臭小子像是要出城,就拿著一個禮物,急急跟上去了。」
羽寒月眉心微皺,眼底划過一絲詫異,聲音頓時冷了下來:「他們二人一同出城?」
雲櫟瀟並沒有跟他提過。
羽寒陽最是喜歡看羽寒月不高興的樣子,於是繼續添油加醋:「雲櫟瀟以前在羽氏一直黏著你,現在結識了宋公子這樣風流俊雅的有趣之人,想黏著宋公子又有何稀奇?」
「那小子自小就奇奇怪怪的,指不定是膩歪了你這個哥哥,想要給自己找個新哥哥了,他前些日子為了給宋公子解毒,不是還冒著性命危險,以身試毒嗎?」
「寒月弟弟,你就別吃飽了飯管太寬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管得是媳婦呢...」
羽寒月顧不得聽完羽寒陽陰陽怪氣的話,就迅速離開了酒樓,一路根據腳印尋到了王家村,遠遠就看到宋音塵動手打了雲櫟瀟,而挨打了的雲櫟瀟竟然只是一臉震驚地站在原地,完全沒有還手不說,後面還上前一步,眼睛亮晶晶地同宋音塵說著話!
這根本不是平日裡的雲櫟瀟。
.......
「那小子自小就奇奇怪怪的,指不定是膩歪了你這個哥哥,想要給自己找個新哥哥了,他前些日子為了給宋公子解毒,不是還冒著性命危險,以身試毒嗎?」
「寒月弟弟,你就別吃飽了飯管太寬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管得是媳婦呢...」
……
羽寒陽粗啞難聽的聲音再次在耳邊縈繞,羽寒月第一次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提起劍就刺了過去,沒承想雲櫟瀟竟然還為宋音塵以身擋劍!
他上前就一把扯住雲櫟瀟的胳膊,把人從宋音塵懷裡狠狠給拽了出來,都顧不得扯痛雲櫟瀟的劍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