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喻娘見韶夫人竟然還在惡人先告狀,毫不留情地回道:「我不辭而別??如若不是我警覺,留了個心眼,當日宴席回來的路上,就被你邊上這個狗東西給殺了!我若還回來,那恐怕才真是再也走不出羽氏的大門了!」
「我才是萬萬沒想到,你對旁人心狠也就罷了,竟然對我也做得出這種事.....」
韶夫人不再同這喻娘說話,而是轉身面對羽凌威,神色哀戚,言辭懇切:「凌威...不,家主大人,這件事簡直是漏洞百出,可笑至極。」
「喻娘是我的乳母,旁人自覺得她沒有理由故意害我。可她這麼多年未出現也是羽氏之人有目共睹的,今日雖回來了,卻是雲櫟瀟給尋來的,所以說出的話萬萬不可信。」
「家主細想,如若我確實做了她所說的那些個喪天良的事情,為何當年她沒想過直接向家主稟報?有家主的庇護,我還能動得了她?」
「很明顯,是雲櫟瀟為了羽寒月,費盡心思地尋到了她,威逼利誘她,才有了今日的這齣戲!目的就是將我和寒陽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
「我確實做了對不起家主的事,這件事我不會申辯,但關於寒陽的身世,他們都只是空口白牙,根本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你千萬別被他們蒙蔽了!」
「恐怕這殿上的人,都在等著你踏入這陷阱,冤了寒陽!」
喻娘在後邊氣到大喘氣,抖著手,指著韶夫人的背影:「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是你的乳母,一直以來都把你當自己的閨女看待,知道你要殺我,我卻念著你從頭至尾的不容易,所以選擇不告而別,從此互不相干算是兩清了!」
「可這麼多年,你卻從未放棄追殺我,我一直隱姓埋名,東躲西藏,才苟活到現在。」
「這次要不是雲公子的人及時趕到,我也不能在這裡作證了!」
說罷對著羽凌威指天起誓:「家主大人,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根本不可能因為任何威脅而跑來配合雲公子演戲。」
「如若我今日說謊,就罰我生生世世不得為人,永入畜生道!」
喻娘這樣年紀的人,是極其信鬼神的,她能發如此重的誓,可見確實是被逼急了也被氣極了,急於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韶夫人眼眶含淚,回過頭來,眼中裹滿了厲色,死死瞪著喻娘:「鬼神之事看不見摸不著,誰又知道真假?如若這般起誓就可以自證清白,那我可以起誓千百遍。」
說罷也舉起三根手指,一字一句道:「如若我在寒陽身世上有所隱瞞,我必會失去我愛的一切!」
雲櫟瀟抱著手臂看了一陣好戲,這會兒才出聲道:「可當時那個情況,我若是喻娘,我也不敢回來呀。」
「我只是一個垂垂老矣的乳母,你卻是羽氏家主心尖上的人,我有何勝算?再說我助紂為虐,幫著你害死了那麼多人,我即便是回來扳倒了你,也要賠上自己的性命,當真是划不來。」
雲櫟瀟揚著笑容對羽凌威道:「父親,櫟瀟非羽氏血脈,這繼承人斷落不到我的頭上,我這般親力親為,自然是有私心的,至於這私心是什麼,父親心知肚明,櫟瀟也從未想過要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