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音塵和雲櫟瀟突然從門後摔出,也並不是什麼值得驚奇之事。
但當他們瞧見雲櫟瀟眼尾泛紅,眼眸里浸透了水色,白皙的臉龐被染成粉色不說,連唇都是紅腫的。
這沒吃過豬肉,他們也見過豬跑,只需要略微一想,便知道這兩人方才正在門後幹什麼好事。
月影極力穩住表情,把自己裝成看不出任何異常的瞎子,趕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揚聲說道:「少主,你們怎得突然摔了出來?!嚇了我們好大一跳。」
後面的芷韻雖賣藝不賣身,畢竟曾是青樓頭牌,比起兩個侍衛更是對這些事瞭然於心,這會兒忙低笑著圓場:「二位公子快起來吧,這打架也該挑挑地方,看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這環翠閣里來的客人大多是金陵城中的權貴,多少知曉宋氏和羽氏不合,也知宋音塵和雲櫟瀟不是第一次動手了,不想多事,便紛紛別過頭去,不再關注這邊。
這時雲櫟瀟和宋音塵已經站起身,雲櫟瀟這會兒發蒙的腦袋完全清醒了,想到方才和宋音塵所作之事被撞破了,不由有些惱了,臉上的紅暈也迅速褪去。
他恢復了面無表情,看都不看邊上三個人,只是回過頭,平聲對宋音塵道:「哥哥近來雖武功有所精進,但這聽竹軒已很是引人注目,最好換個住所。」
宋音塵輕輕瞥了眼不遠處的大堂,那幾個表面喝著花酒,實則一直盯著此處的人,他已經很是熟悉了。
他笑著摸了摸雲櫟瀟的頭:「哥哥明白,櫟瀟弟弟莫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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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晃悠起來後,鬼針瞧見雲櫟瀟的唇分外紅腫,不明所以地問道:「公子,你怎麼吃個糖葫蘆,吃到嘴唇都吃腫了?難道是宋公子在糖葫蘆里下毒?」
他方才就在環翠閣外守著,自是瞧見宋音塵拿著一串糖葫蘆過來找雲櫟瀟,兩人一同進了聽竹軒,便有此一問。
雲櫟瀟臉一紅,睫毛簌簌地顫著,避開鬼針認真探究的眼神,低聲回道:「那糖葫蘆外頭的糖衣太硬了。」
說完頓了一下,又低聲追問:「真的很紅腫嗎?」
雲櫟瀟皮膚本就雪白,平日裡的唇色就如同胭脂粉般誘人,現下更像直接抹了女子的唇脂一般紅潤。
鬼針聞言又瞧了好幾眼,他認真點了點頭,一派不諳世事的天真:「若不是確認公子無事,我都要懷疑你的嘴唇是被一群馬蜂給蟄了。」
一群馬蜂倒是沒有,雲櫟瀟腹誹,但宋音塵這條狗的殺傷力比一群馬蜂厲害多了。
雲櫟瀟回憶起方才宋音塵兇狠的吮吸和啃咬,很是尷尬,假意咳了聲,趕忙轉移話題:」他的人都撤走了?」
鬼針撩開馬車的白色帘子,往外瞧了下,低聲道:「是的,寒月公子派的暗衛先一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