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櫟瀟雖然暗中設計挑唆羽寒月父子,但這件事確實處處透著詭異。
雲櫟瀟是了解羽寒月的,他思維縝密,處事周全且疑心病重,如若他真想動手殺羽寒星,那必定不會假手他人,更不會派出這種殺傷力極強卻難以控制的大殺器。
即便成功殺掉羽寒星,也很難收場。
這個東西的秘密目前只有兩個人知曉,因此他更傾向於這個東西,是雲紫鈺派來的。
可即便是以他的聰慧,在如此稀少的線索下,也暫時猜不透雲紫鈺特地派這個東西來害羽寒星,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雲紫鈺和羽寒星沒有打過交道,不該和她有這般深仇大恨。
難道是因為最近和羽寒月關係交惡,故意給他添堵?這怪物進入星河園只是一個巧合?
雲櫟瀟蹙著眉,抱著雙臂道:「太多問題了,只能等他醒了,看看能不能從他嘴巴里挖出點什麼了。」
「好在羽氏父子忙著互相猜忌,暫時管不了旁人,我便可以在這裡待久一些。」
「親自審問。」
「現在他不是問題,有問題的是櫟瀟弟弟。」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可從語氣聽來,來人似乎不太愉快。
雲櫟瀟回過頭,就見宋音塵出現在柴房門口,他身材高大,都快要頂到柴房的門楣,一襲白衣俊雅出塵,只是臉上沒有笑容,瞧起來有一點凶。
青夜白了個眼睛,但身體很是識相的退了出去,還不忘關上了柴房的門。
宋音塵在生氣。
雲櫟瀟有些疑惑宋音塵這氣從哪裡來的,便真心發問:「音塵哥哥,這是怎麼了?」
宋音塵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雙手直接搭在雲櫟瀟的肩上,瞧著他遍布點點血跡的半張臉:「我倒是要問問你怎麼了?這一身的血怎麼弄的?是你的,還是背後這怪物的?」
雲櫟瀟這才想起,他急匆匆趕來,都沒來得及處理下臉上的皮肉傷,於是淡笑著答道:「是和這怪物打鬥的時候傷到的,不過都是些皮肉小傷。方才事出緊急,這怪物又十分厲害,我不得空好好清理下,就直接趕過來了。」
「音塵哥哥莫要擔心。」
但宋音塵的臉色一點都沒有因為這番話而陰轉晴,他直接拉住他的手,要把他帶離柴房:「先跟我回房上藥,其他任何事都容後再說!」
雲櫟瀟沒有動,依舊笑著道:「真不礙事,也一點都不疼!我不能在這裡久留,這裡的事要緊!等他醒了,我還有很多事要立刻問他……」
「哪裡不礙事了?我看著就很礙事!」宋音塵的聲音都拔高了,又氣又惱又擔心,「這世上怎可能有不怕疼之人?那些說著不疼的人,都是因為之前無數次疼的時候,沒有人陪在身旁,聽他喊疼,替他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