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櫟瀟:「……」
宋音塵的桃花眼裡噙滿了不容置喙的堅決:「櫟瀟,你我相遇太晚,你從前的人生我沒來得及參與。每每想到你曾經受過的苦楚我就揪心不已!所以往後,你每一次受傷的時候,我都不會再讓你這般糊弄過去!」
「你現在必須跟我走。」
雲櫟瀟被宋音塵的這番話給鎮住了,滿口伶牙俐齒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只能傻愣愣地被他牽著出了柴房。
等到了宋音塵的寢殿,他見宋音塵這般難得硬氣的模樣,終於不由自主地勾起唇,疼不疼的倒是另說,他確實也很嫌棄自己這一身髒兮兮的模樣,倒不如藉此先清理一下,再回去拷問那怪物也不遲。
雲櫟瀟瞧見宋音塵從衣櫃裡拿出一套新買的玄青色寢衣,湊到他身邊道:「櫟瀟弟弟,這是我親自到金陵城內最好的裁縫店,盯著掌柜做出來的。前日才送過來,都已經水洗過了,還熏過了你喜歡的梅花香,穿著一定舒服。」
雲櫟瀟伸手打算接過,誰知道拉了一下衣角,衣服紋絲不動,還在宋音塵手裡。
宋音塵沒有鬆手。
於是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站在房內好一會兒,宋音塵先打破了沉默:「走啊。」
雲櫟瀟雙眼微微睜大,一臉天真無辜,故意問道:「音塵哥哥這是要同我一起進去?」
宋音塵的確是這樣想的,於是他連老臉都沒有紅一下,理所當然道:「當然了,我們都這種關係了,一同沐個浴有什麼問題?」
雲櫟瀟繼續裝傻,惡作劇般地追問:「我們是哪種關係?」
宋音塵被這個問題噎了下,瞬間一臉愁苦,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就是彼此是對方最重要之人的那種關係,櫟瀟弟弟,不會才這麼一會兒,你就反悔了吧??」
雲櫟瀟輕笑了聲,眼底仿佛有星星:「我豈是如此言而無信之人!音塵哥哥確實是我的愛人,但是我們都還未成婚,怎能這麼快就坦誠相對呢?」
「有傷風化。」
宋音塵:「……」
等宋音塵回過神來,手中的寢衣已經被取走了,空氣里只剩下一抹淡淡的梅花香,雲櫟瀟早就進了浴堂。
宋音塵先是懊惱自己又被雲櫟瀟戲弄了,且不說是不是互為愛人,就算只是普通朋友,皆是男子也能一同沐浴,更何況雲櫟瀟還受著傷,更加需要有人在旁照看著才對。
但隨即想到了雲櫟瀟方才說的成婚,他的心頭又被甜蜜充滿了。
雲櫟瀟回聽竹軒找他直到現在,他都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每日晨起都要好好跟兩個侍衛確認一番,當時在聽竹軒的事全部真實發生過,並不是他想像出來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