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怎麼辦?」郁景反問。
「什麼怎麼辦?」易藍因扔掉手機,轉頭來問。
「我被李先生弄死了,姐姐要不要替我報仇?」郁景憋著笑。
易藍因無奈地瞪她一眼,「看眼前這情形,也別指望你和爺爺能相安無事了。」她跪姿換成鴨子坐在床上,兩條修長的腿不得已撇到兩側支撐身體,「你知道我不想摻合你們商業上的事,」她將郁景的腦袋費力地扳到自己的腿上,拇指在郁景的耳上尋摸了兩圈,最後雙雙按在頭兩側的太陽穴上,「我只是希望你做事情顧首也要顧尾,爺爺或者你姐姐又或者政….府的人,他們都是久經商場的人精,當你覺得你快贏了的同時,對方可能在醞釀一個更大的套等你來鑽。」她說完這一大段,又下意識照顧郁景的情緒,溫聲替自己解釋:「我沒有在替爺爺說話,我只是擔心你。」她幫郁景揉太陽穴,指…尖的力道正好,解乏又不至於到痛的程度。
「好。謹遵小芷姐姐的教誨。」她閉著眼睛享受。
易藍因揪著她的耳垂表達不滿,「你根本就沒聽進去,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是不是?」她俯下身,潔白的貝齒輕輕夾住郁景的外耳廓,因嘴裡有東西所以說話有些模糊,「你重複一遍我說的話,不然我就咬你。」
郁景緩緩睜開眼,與那含著怒火的湛藍眸子對視的第一秒便笑著開口:「聽著呢,別擔心。」她抬手,輕輕拍了拍易藍因的頭頂,「我們小芷乖。」
耳骨突然被針刺一樣的,含著濕潤的舌。
郁景渾身打了個激靈,她艱難地轉過身從易藍因的貝齒下救出自己的耳朵,「來勁是吧?」她翹起一邊唇角,雙手分別抓住易藍因的雙手,「是誰二半夜磨人不讓人睡覺?嗯?是誰大早上勾人?李芷,你別想耍賴皮,李先生剛說了,還有三個小時競標會才開始,」她剛使了五分力,便把正全力掙扎的易藍因壓下去,「姐姐不妨現在給我講講,昨天去裴家的見聞。」
「吃醋了?」易藍因身處劣勢,卻悠然自得地放棄了抵抗,只用傳著幽幽情意的眼神迷惑「敵人」。
「嘁。」郁景撅起嘴,「誰吃裴久的醋啊?不就是青梅竹馬嘛?不就是雪中送碳嘛?」
她緊咬著下唇,眼神灼灼地看向身下的易藍因。嘴上說著不在意,卻還是渴望易藍因對她簡單解釋幾句,就像易藍因一直那樣做的,她永遠以郁景的感受為首要條件。
「你還敢叫我大名了是吧?郁景,」易藍因瞪著眼睛看她,手上一份力氣不使,只是稍冷下臉,處在優勢的人便畏畏縮縮地收回手,「不是,」郁景替自己辯解,「他們都叫你小芷,我也想這麼叫嘛。」
「誰們?」易藍因從床上坐起來,她轉了轉手腕,冷下眼問她:「我問你,誰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