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冷風吹過,辦公室的窗戶發出嘩啦啦的聲響,譚樂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向窗外,試圖分散一下的注意力,一股彆扭的情緒卻在心底不斷瀰漫開來,就像是一根扎入皮膚里微弱細小的毛刺,不疼、不癢、只是隱隱的令他難過。
組裡的小姑娘還站在他身邊等著回答,譚樂擺弄了兩下桌子上的滑鼠,幽幽回答,「他沒女朋友。」
小姑娘正興奮,譚樂又補了一句,「但有可能有男朋友。」
小姑娘眼睛裡的小心心飛的恨不得砸到譚樂的腦袋上去,手裡的玩偶更是被她揉的幾乎要爆出棉花來。
這是?
更興奮了?
與項目經理忙了一上午新項目的接洽工作,待吃完午飯已經是下午兩三點的事情了。
這會兒天氣更冷了,譚樂凍得直打擺子,想著回休息室想給自已找件衣服。
剛一進休息室,便看見自已的摺疊床還攤放在原處,床上還放著他的軍綠色風衣,譚樂將衣服提起,沒想衣服里稀里嘩啦的掉出了一堆東西。
嚯,爆金幣了這是。
仔細一看才發現,他衣服里卷著白石的包,包口敞開,裡面的數據線零錢嘩啦啦的撒了一地。
譚樂蹲下將東西從地上一點點撿起一股腦地扔進白石的包里,再起身時心底不免多了抱怨。
這小孩怎麼又多了個丟三落四的毛病。
將包里的東西又整理了一下,這才掂著東西出了休息室。
回工位上時,譚樂忍不住嘆氣,明明不想再有聯繫的,但命運似乎總是開玩笑般的把兩個人拉扯在一起。
電話許久也未接通,許是在忙著患者的事情吧,譚樂正想著,沒想手機再度響起,白石的電話打了回來。
譚樂按下接聽鍵,將手機立於耳側,電話那邊安靜的針落可聞,他將手機移開了耳邊,看著上面緩慢計時的通話時間。
抿了抿唇,譚樂終是先開了口,「你的包落在我公司里了。」
「哦。」白石有氣無力的哼唧出聲,嗓子裡疼的他眉頭都皺在了一起,他艱澀的咽了咽口水,嘶啞著嗓子說道,「先放那,我有空了去找你拿。」
譚樂被這聲音揪得心裡一陣鈍痛,他攥緊手機,語氣里是他自已都無法察覺的關心,他問,「你怎麼了?」
白石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這才繼續回他,「不知道,可能是發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