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子騫拍胸脯準備自誇一番,哪知某個翻臉不認人的玩意兒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跟個炮仗一樣就開懟。
「博土論文寫一半奠基論文學術造假延畢三年重新換方向寫了一半實驗被喊停一個博土讀八年宿管大爺來了都得找你了解情況…」
白石憋了兩天的小火山三秒鐘全部爆發完畢。
待閆子騫反應過來,白石已經一秒變臉,笑呵呵的跑到譚樂床邊噓寒問暖去了。
「狗東西。」閆子騫嘆了口氣把聽診器掛回脖子上,又忍不住問問白石下午承諾的事兒,「那我晚上的飛機你還送不送我了。」
白石衝著他揮了揮拳頭,「自已,打車,滾!」
之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一掃而空,恢復了狗東西特有的本性。
閆子騫剛舒了口氣就見白石賤兮兮的戳著氧氣面罩,隨時準備來個偷親。
「摘一下口罩就給我從lcu里滾出去。」
白石嚇得縮了下脖子,隔著口罩頂了頂譚樂的手心,這才兇巴巴的回頭瞪了閆子騫一眼。
「注意事項就不多說了,下半年我的假期全用完了,如果有事你隨時跟我電話聯繫。」閆子騫和白石交代完,衝著譚樂語重心長的道別,「你可得記得住誰是你的救命恩人。」
見譚樂很輕的眨了下眼睛,閆子騫飛一般的離開了重症監護病房。
手術後第三天,譚樂從lcu轉到了普通病房。
那天,A 市迎來了一場久違的小雨。
雨滴輕輕地敲打在窗戶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天氣不算悶熱,空氣里瀰漫著泥土清新的氣味。
當最後一個探病的人離開,病房的床頭櫃和牆角已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慰問品。
「連那個叫ryan都托人給你送了水果。」白石酸里酸氣的指了指床頭柜子上放的一提大的有些誇張的果籃,「你也是夠厲害的,等病好了,你倆的故事且得跟我好好解釋解釋。」
譚樂縮在被子裡,略顯水腫的臉上掛著淡笑,「我也是病了以後才知道,原來我還有這麼多朋友。」
「可不,還有人給你送辣條小魚乾麻辣花生的,看樣子你沒心沒肺的朋友也有一大堆。」
白石挑眉看著譚樂,見他咧著嘴笑得傻乎乎的,白石索性拿了包魚乾坐在病床邊上,邊拆著零食邊把手機遞給譚樂看。
「知道麼?你的果凍乙女心發芽了。姐姐回家做飯的時候看見的,等你出院的時候,說不定就能長出來一小團了。」
譚樂笑著卻有些鼻酸,「還以為開過花就再也活不過來了。」
「有我在怎麼可能會活不過來。」白石驕傲的不得了,被小魚乾辣的斯哈斯哈的,還不忘撥弄出另一張照片給他看,「我的冬美人這不也都開花了,和乙女心的花差不多,都是淡黃色的,跟小鈴蘭一個樣。」
照片裡,老樁的冬美人開出了十幾枝花劍,各個枝頭都滴著水珠子,在陽光下鑲鑽石一般 ,反射著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