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寫信給老闆夫婦,裡頭還附了貓鈴鐺,讓他們相信是學校里的流浪狗把貓給吃了。」
「我當時想來想去,就只有這個方法了……我已經想過了,就算是對方後頭找到學校來,學生會也能保住狗,至少可以把狗送去領養中心,但是,我也沒想到那個阿姨會被咬……」
王樹同滿臉愧疚地低下頭,這個秘密已經在他內心埋藏了太久,如今說出來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被咬了之後事情鬧得很大,我本來以為要因為這個事情害死學校里的那些小狗,當時害怕得要命,又不敢在學長學姐面前表現出來,還好,後頭通過學長學姐的努力,把那些狗保住了,否則我真的……」
如今在顧錚心中已經漸漸理出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兩年前因為殺貓事件,王樹同很有可能和蔡嘯產生了矛盾,後頭更是被蔡嘯記恨在心,導致了最近的一連串事件。
但是,做出了這種事,蔡嘯真的還能算得上是王樹同的朋友嗎?
情況太過類似,顧錚忍不住就去拿雷銳做對比,他和雷銳從小到大的關係幾乎與蔡嘯和王樹同一模一樣,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他也能算得上是雷銳最奇怪的朋友了,但即便經歷過四年前的那場決裂,他也無法想像他和雷銳當中任何一個人做出這種事。
「你和他在那件事之後就沒有聯繫了?」顧錚問。
王樹同焦慮地吐出煙:「有一年多沒聯繫,因為他那個事情做的太過了,我想到他之前也想把叮噹做成標本,就總覺得他過去來我家的時候,肯定也動過要把叮噹殺死的念頭,我每次只要想到這個事就無法面對他……後頭也是他再主動聯繫我,我們兩個關係才緩和的。」
顧錚問道:「你知道他殺貓,為什麼這次沒有往他身上猜?」
「如果你有這樣一個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朋友,他甚至可以說是你這輩子交過的第一個朋友……」王樹同苦笑,「如果是你,你碰到這樣的事情,會往他身上懷疑嗎?」
顧錚給問得一愣,雷銳是他這輩子交過的第一個朋友,也很有可能是到目前為止,最像朋友的一個朋友。雖說這個人從小到大嘴上都沒個把門的,也不是頭一次干出這種禍從口出的蠢事,但從骨子裡,雷銳是個怎樣的人顧錚很清楚,做事毛躁,但為人卻很正直,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毫不猶豫地借給這個人二十萬。
「我不會懷疑。」顧錚想到這兒十分確定地搖了搖頭:「我不會,是因為我知道他永遠不會幹出這種事,但這一點,你可以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