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雷銳笑了笑,「四年前我就是這麼過來的,我告訴你,有用。」
顧錚一愣,想起之前殷佩蘭確實和他說過,雷銳因為四年前的事情染上了一些壞毛病,而就在差不多一樣的時間段,顧錚緩解痛苦的方式卻是一心撲在新工作上,從鑑定中心辭職後,有差不多大半個月他一個星期就睡二十個小時。
此時,北陽的夜幕即將降臨,顧錚感到熟悉的痛苦,但和那時不一樣,這一次雷銳也在。
「所以說你這個人就是磨嘰。」見他不回答,雷銳直接上來拉他胳膊,「怕什麼,丟臉還有我陪著,不會讓你回不了家。」
顧錚心想就雷銳的酒量,是誰回不了家都不好說,種種挖苦的話已經到了嘴邊,然而對上雷銳笑得難看的臉,他再開口時說出的確實全然不同的另一句。
「想喝酒的話,我帶你去個地方。」
半小時後,顧錚將車開進了四環黎陽路附近的一條小街,這附近有很多酒吧,雷銳吃驚道:「顧錚,你可以啊,我還以為你滴酒不沾,結果你都可以上外頭喝酒了?」
「去酒吧喝酒也要找信得過的,還可以給你打個折。」顧錚輕車熟路地將車停下,領著他走進奇怪八繞的小巷,不多時就停在一家亮著黯淡燈光的工業風酒吧門口,一開門,一隻黑貓便從雷銳的腳邊溜了過去,吧檯後傳來一個懶洋洋的女聲:「歡迎光臨,別把貓放出去,否則可是要被扣在這兒當酒托的。」
這聲音聽起來非常熟悉,雷銳一愣,抬眼看去,發現吧檯後坐著一個長髮披肩知性打扮的女人,正是之前見過的阿酒,他睜大眼:「這才是她的主業?」
「來喝酒就別帶工作了。」阿酒的聲音聽著已經有點醉了,「今天店裡也沒別人,你們倆是唯一來照顧生意的,給你們打個七折吧。」
她說著將一張酒單和一個貓罐頭從桌上推過來:「順便幫我餵下貓。」
雷銳下意識地接過貓罐頭,頓時眼前黑影一晃,剛剛的黑貓已經到了眼前,阿酒笑道:「看來還挺喜歡你的。」
「直接喝你的特調吧,我倆酒量都不行,別太過。」
顧錚點酒點的利索,雷銳一聽這架勢似乎他過去來過不止一次:「可以啊顧錚,虧叔叔阿姨還讓你相親呢,照我說完全不需要了。」
「算了,我不能喝,給我度數低的,他你就隨便灌吧,別讓他死在大街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