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起眉:「所以,從第五起案子開始,就有你的幫忙了,是不是?」
徐長青笑了笑:「準確的說,不是有我幫忙,而是從第五起案子開始,就是由我來做了。」
「你他媽為什麼要……」
屠邵東再也忍不住,他的聲音控制不住地揚起來,蓋過了車外引擎的轟鳴:「你妹妹已經做錯了事了,你自己就是個心理醫生,你怎麼還能為虎作倀!那些受害者,不是你的患者嗎?」
聽了他的話,徐長青依舊平靜:「是,他們確實是我的患者,但是我妹妹也是我的患者……對我來說,我妹妹的病是我一手造成的,所以,只要能讓她好起來,我什麼都可以做……那些年我已經試遍了心理學上的手段,但是,一桐的病始終沒有好轉,我意識到,自從她開始給自己做『治療』,她的狀況緩解了很多,而如果這是她的藥引,那麼,我就要用這個來治好她。」
就和最開始接受審訊時一樣,徐長青談論殺人就好像在說晚飯吃什麼一樣尋常,屠邵東咬了咬牙:「你的妹妹只會模仿你的做法,所以她只能在海邊殺人,但對你來說就沒這麼多限制了……」
「沒錯,而且,我和一桐一起選的目標,這些人即使我們不刺激他,很多離死也只有一步之遙。」
徐長青淡淡道:「我沿用了一桐之前的手法,因為我想,之後就算警察要找人,我也可以說全是我做的,而一桐,我很早就聯繫好了海外的關係,預備之後將她送去國外。」
「你為什麼要讓受害者燙下煙疤?」
「一桐和我說過,那是儀式的一部分,母親過去身上也有很多,她靠這個來懲戒自己,而一桐每次都會和受害者說,如果聊天的過程里感覺到痛苦,用這個就可以讓靈魂的痛苦轉化成肉體的痛苦,這樣,之後焚燒掉肉體,就可以徹底了斷這些了。」
「那你讓徐一桐詐死,送她出國,以她的精神狀態,這些年她一個人在國外你難道放心嗎?你就不怕她自己一個人犯案,或者走上絕路?」
「我當然不放心,但是我已經知道了,只要能夠一直做這個儀式,我就可以成功安撫好她……一桐自己完不成的心愿,看到別人完成了,她就可以再撐一段時間,這也是我從她出國之後還在繼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