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們已經查出了這麼多東西?」仇文驚嘆。
「不然仇先生以為我們一天到晚聚在一起是為什麼呢?」關敬英覺得有些好笑。
「我不知道。」仇文沉默一會兒之後如實回應,「我以為你還需要經歷重重艱難險阻, 然後發現什麼關鍵又致命的證據,在被追殺到命懸一線的時候終於解決問題。」這怎麼還按部就班地調查上了呢?
關敬英:「……仇先生,我只是個外派隊員。」如果中央基地的人不過來,他也只會想辦法帶走那些烈士親屬。多餘的事他只能上報,他沒那個能力去管那麼多事。管多了一不小心就容易拉著自己隊員和那些親屬一起死。
仇文糾正他:「你是個超厲害的少校!」
「少校只是一個軍銜,它並不意味著什麼。」關敬英發現仇文整個人都壓到自己身上來了, 「這世上的少校有很多。」
仇文接茬:「但是關敬英只有你這一個。」
關敬英:「……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所以我要好好珍惜你。」仇文摟住關敬英的腰, 腦袋在關敬英的胸前蹭來蹭去, 「所以我要把你變成我們家的好孩子!」
「您跑題了。」
「我一直都沒跑題。」仇文的訴求一直都是這個。
關敬英被仇文蹭了一陣後便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發燙變紅了,他趕忙扯開話題:「中央基地之後還會派人來。」
「嗯?為什麼。」仇文終於不蹭了。
「因為這個基地要被大換血了。」關敬英說, 「過幾天只會更亂,仇先生您最好不要再和楊春雨有交流。」儘管楊春雨沒有任何理由為難仇文這個局外人,但誰也想不到行至末路的人腦子裡會想些什麼。
更何況對於信仰崩塌的人來說,他們很容易去痛恨厭惡自己曾經堅守的一切。仇文已經成了喪屍,但這個名字直到現在都是部分人的目標與執著。
想到這裡,關敬英把仇文埋在自己胸口的腦袋掰起來,看著仇文的臉,他說:「我不會去同情楊春雨。」
仇文有些懵地眨巴眨巴眼睛。
「但我大概能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做。」與仇文聽到的來自楊春雨單方面的敘述不同,中央基地查到現在已經大致還原出了楊春雨的人生。
……
房門被緩緩推開,失眠的楊春雨往門口的位置瞟了一眼。
楊文志一臉彆扭地杵在門口:「喂,你不去睡覺啊?」
「你不需要管我。」楊春雨收回目光,「你只需要管你自己。」
楊文志臉色難看了許多:「我確實不該管你!」他氣沖沖地把門甩上。砰的一聲,楊春雨的眼睫顫了顫,但她神色卻沒太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