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我沒那麼了解他。」關敬英搖頭。
「我以為你很懂他。」仇文說,「畢竟你們是戰友,你也說過,如果我直接問他要不要變成喪屍,他會拒絕我。」
「是啊,我還知道他是個沒有禮貌的混蛋。」關敬英嗯了一聲,「可是我不清楚他在這種曖昧不清的情況下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那你希望他怎麼選?」
「我希望他活下來。」
「好吧,我懂了。」
……
陸行車穿過沙塵暴,一位瘦弱的年輕女士坐在后座,她捧著自己的箱式探測器,探測器滴滴作響。
在出任務時她就做好了被馬敬這傢伙騷擾調侃的準備,不過上了車之後馬敬卻什麼都沒說,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沉重。
陸行車裡只有她的探測器在響。
女士面帶疑惑地看了馬敬一眼,而在她低頭時,馬敬忽然開口了:「我文化成績不怎麼好。」
女士重新抬頭,等著馬敬說下去。
「你討厭我對不對?」馬敬偶爾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一部分女人不怎麼待見他,就比如他車上這位女專家,「你覺得我這種人有活下去的必要麼?」
「這不是有沒有必要,活著是人最基本的權利。」女士說。
「我以為你會說我活著是浪費空氣。」馬敬有些意外。
「我很想這麼說,但我現在正在跟你合作。」女士怕馬敬一個衝動就把她丟出陸行車。
「這樣啊……」馬敬有些失落。
女士見馬敬真的在難過,她又問:「你幹嘛在意我的看法?」
「我……」
「你不是看不起我嗎?」女士繼續說。
「我沒有看不起你。」馬敬立刻為自己澄清,「你應該是個很聰明的人,不然他們不會讓你來執行這個任務。」
「可你之前提醒我不要情緒化,那時候你都不認識我。」
「好吧,好吧,是我的錯。」馬敬一副不想再跟她爭的樣子,「你確實是女人里相對理性的那一批。」
女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馬敬立刻嚷嚷:「我又說錯什麼了?!」
「我只是覺得你是男人里最不理性的那一批。」女士說。
馬敬想和對方爭論這個觀點,可是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那瓶水上,馬敬硬生生扯回了話題:「是這樣的,這次任務很危險,我很可能會死。」
「我昨天思考了一晚上,如果有個機會能確保我這次百分百活下去,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