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吵著,李柱只眯眼瞧著那少年,不說話,眼中透出的陰毒卻讓說話的人身上一凜。
一個三角眼的木工平日最會討好諂媚,見狀立即附到他身前點火:「什麼見識不見識的!戰場上下來的逃兵咱們見得多了,一個個開始拽得不行的兵油子,最後還不是被咱們柱哥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要我說,這小子就是仗著晚娘對他有意思才不把咱們柱哥放眼裡……」
「噓!提什麼晚娘,看不出柱哥看上那送飯的婊子了嗎!」另一個立即壓低聲音提醒道。
「嗨,那沒辦法,她早早就死了男人,又誰叫那小子長得太好看呢——」
察覺到李柱這邊一道極森冷的目光射來,幾人一驚,匆忙低頭閉上了嘴,唯恐惹怒了他吃拳頭。
李柱坐在那裡,目光冷冷地在幾人躊躇不安的面上掃了一圈,最後還是定格在了角落裡盤膝而坐的少年身上。
「一個短命的瞎子小白臉,生得跟個娘們似的,老子早晚廢了他!」
正吵著,卻聽「吱呀」一聲,屋子裡的木門被推開,一團熱乎乎的飯菜香氣飄進來,走進來一個提著飯籃的女人。
那女人身材苗條皮膚白淨,頭上插著一根素簡木釵,腰上系了條大紅的圍裙,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雖在這樣苦寒的地方,卻似乎是極重保養的,眼角沒什麼細紋,這個年紀了也依舊是風韻猶存。
見晚娘提著飯籃進來,原本幾個罵罵咧咧的木工瞬間便換了臉色,李柱最明顯,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睛都泛著精光,望著女人婀娜的身形舔舔嘴角,幾步便向晚娘走去。
「晚娘,今兒來這麼早,是想我了?」李柱一雙眼藏不盡猥瑣,上下將女人凹凸有致的身形上上下下打量個遍,最後肆無忌憚地落在晚娘胸前,嘿嘿一笑便抬起了手。
「李大哥早啊。」晚娘一邊給眾人盛飯一邊笑著應他,眼中閃過一絲嫌惡,可轉瞬便眸光一轉,又覆上了嚴絲合縫的笑,不動聲色推開了那隻要靠近自己的髒手。
李柱也不惱,只笑著將自己那隻被推開的手放在鼻下,很有幾分滿意地嗅了嗅,可他的眸光隨即又冷了下來。
在他的視野中,晚娘正提著飯籃,一步步向屋子最裡面走去,直直地停在了那小瞎子面前!
晚娘在他床邊停下,先笑著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又俯身幫他揶了揶被角,最後目光落在他床邊的碗裡,忍不住「哎呦!」了一聲。
「你這小郎君怎麼回事,一整夜了這水還放在這裡,你這樣身上的傷如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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