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他知道?」他聲音裡帶著挑逗的意味,懶懶地打了個小哈欠,伸手穿過被子,摟緊她的腰。
他剛醒,身上燙的很,房間地上凌亂不堪,無一不透露著昨晚的瘋狂。
許辭被他撩地臉頰泛紅,昨晚事後,傅雲深抱著她洗了個澡,所以,這會,兩人的身上還糾纏著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石榴花香,隱隱挑動著某根神經。
她拼命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門外的敲門聲把她的理智一步拉回正軌,許辭強硬撥開傅雲深的手,掀開被子,跳下床,隨便找了一件寬大的睡衣套著,「我會把門鎖起來,你呆在裡面別動,也別發出聲音,不然,我接下來兩個月都不會理你!」
她狠狠威脅道。
傅雲深瞧著她認真威脅的樣子,忍俊不禁,散亂的頭髮往後撥了撥,坐在床沿邊看她穿衣服,片刻後,說,「穿上褲子就不認人,許小姐真是渣。」
末了不忘補一句,「我真可憐,被一個渣女騙錢騙身子,怎麼辦哦?」
許辭沉默了會。
一個男人,怎麼能騷成這樣?
「再說一句話,我開窗把你扔樓下去。」她踢了一腳地上散亂著的拖鞋,找到自己的鞋,圾拉在腳上。
傅雲深叫住她,視線落在她的脖子上,意味深長地提醒她,「這不遮嚴實點?」
許辭的身上,到處都是歡愛的痕跡。
許辭臉頓時紅的像是紅辣椒,羞赧扯過衣架上的絲巾,把脖子捂得嚴嚴實實,發狠地關上臥室的門,不忘反鎖。
傅雲深坐在床沿邊,細想了會,沒忍住,笑出聲。
小桌上的電腦一直在閃爍,是有新郵件發過來,傅雲深瞥了眼,拉開椅子坐下,順手點開,看到發件人和內容時,舒展的眉頭一點點地擰起。
朝閆的手勁大,兩三分鐘的功夫,許辭覺得他都快把人拍爛了,那人這會開始隔著門大叫了,「許辭,你人呢?開門啊,你丫的是不是煤氣中毒了?你還好吧?」
許辭怕他繼續下去真能找人來拆鎖,在朝閆轉念想法準備撞門的時候,打開門。
朝閆沒控制好力度,腳上剎不住車,幾個踉蹌,到門裡面才停住。
一大早被吵醒,許辭正愁著火氣沒地方發呢,叉著腰一頓輸出,「你這麼早不睡覺幹什麼?修仙呢!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精神好嗎?隔壁還以為你大早上來捉姦呢,這麼大架勢,不醒也要被你嚇醒。」
她正了正衣服,試圖用大聲說話掩藏自己的心虛。
朝閆被她說的誠惶誠恐,「打擾你了嗎?」
他這個人天生霸道,卻獨獨怕許辭一個人,小時候被打她打過後就慫。
許辭沒說話,餘光落在那扇鎖起來的門上,果然安靜的沒什麼聲音。
朝閆見她不說一句話,深吸口氣,恢復正經,「賀晨醒了,說要見你,你現在方便過去一趟嗎?我正好順路送你過去。」
朝閆知道她這兩天請了假在休息,又是賀晨點名要見她。
許辭推拖不得,在衣帽間快速換了套衣服,只用清水洗了一把臉,就出門了,走的時候不著痕跡地將反鎖著的房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