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傅雲深之前對陳總的態度，這件事情難辦。
雷利話還沒說完，傅雲深已經拿出手機，撥通了陳總的電話，把鑰匙扔給雷利，「去機場，越快越好。」
……
巴黎戴高樂機場。
許辭辦完登機手續，在機場大廳等著。
手機上徐晟的消息彈出來。
【？】
【你說什麼？】
她今天早上和他發了消息，說了手術的事情。
許辭不想讓爺爺奶奶知道這件事情，怕他們擔心，但是家裡人，她能靠得住的就只有徐晟，這是她唯一的辦法。
徐晟；【你什麼時候到上京？】
許辭看了眼自己機票上的時間，回了他。
徐晟：【知道了，我到時候去接你。】
這件事情弄完之後，許辭看似是安心了下來，但絞著的手指已經說明了問題。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有種說不出的悵然。
有工作人員讓她去登機，她定的是頭等艙，流程比較簡單。
路邊的擺渡車上有昨晚的積雪，這時，忽然一束陽光衝破雲層落在積雪上，閃著亮晶晶的光芒。
許辭抬頭，連日的雪天終於放晴，陽光普照。
擺渡車上人不多，三個人，其中一個中年人，看起來是來辦事的，旁邊跟著他的助理，一直「陳總」，「陳總」地叫著。
上了飛機，許辭找空姐要了毯子，把椅子調到合適的角度躺下來休息。
廣播裡放著法文播報。
快要起飛的時候，那個叫陳總的男人忽然叫了一聲空姐，許辭偏頭，就看到剛才還精神矍鑠的男人，跪在地上，臉色發白。
旁邊的助理更是急的都快要跳腳了。
許辭怔杵了一下，反應過來是出事了，掀開毯子過去，「怎麼了？」
這個時候空姐也過來了。
陳總幾乎是跪在地上，說不出話來，他的助理在旁邊著急忙慌地解釋，「陳總，他心臟不舒服，應該是犯病了，有醫生嗎！醫生！」
空姐立刻用擴音器在喇叭里喊，同時去通知乘客和機長緊急停飛。
後面有乘客在鬧了，幾個空姐去安撫情緒，許辭蹲在他旁邊，吩咐助理，「帶速效救心丸了嗎？」
「沒帶。」
「把他扶著躺下，送到門口去，讓空姐打開門，把他的上衣領口解開！叫救護車！」
她出奇地鎮定。
之前她和陳郁也遇到過突發心臟病的病人，她照著記憶里的畫面，指揮，「用手按壓他的額頭並稍加用力，另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他下頜將其上提，頭部後仰，保持呼吸通暢。」
「救護車什麼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