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量還真是好,看來之前沒少喝。
許辭揮揮手,「把燈關了吧,別吵著她睡覺。」
「是。」
直到徐靜嫻房間門關起來,許辭才轉頭向自己房間走去。
她不明白,徐靜嫻是怎麼這麼輕易地做到拋棄自己的過去。
就連改名字也是說改就改了。
可一個人的過去真的那麼容易能改變嗎?
在許家的那段日子,說不上多好,但是她能忘嗎?
這些都是刻在她骨子裡的記憶,早就融進了她的骨血里,哪是那麼容易就能忘記的?
夜色靜謐,星星閃過夜空,懸掛一輪清水一樣的月亮,傅雲深站在落地窗前,手上的手機亮了一下。
他已經捏著手機在這邊等了有一段時間了,這會終於接到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幾個小時前才聽過的徐晟的聲音。
「傅雲深,爺爺這邊同意了,但是爺爺有個要求。」
「你說。」
徐晟一五一十地把老爺子的話複述了出來,但是傅雲深明顯沉默了一會兒,隔了一會兒之後才不確定道,「這件事情我要和許辭商量一下,這不是我一個人能答應的,許辭也應該參與進來。」
「行,等你的消息,就這兩天吧,爺爺這兩天身體不好,你們商量地儘量快一點。」
「好。」
掛斷電話,傅雲深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卻說不上有多輕鬆。
厚重的敲門聲在這一刻忽然響起。
打開門,薄寒言和朝閆站在門口。
「傅雲深,有件事情我們和你談談。」
……
深夜的酒店,總統套房的燈常亮,三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朝閆推了推桌上的咖啡,看向傅雲深,「所以,這件事情怎麼辦?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
薄寒言推了推眼鏡,眼底閃過寒光,「這件事情我得親自去看看,徐老爺子吃的藥渣,還有生活的環境,都得進一步檢查過,才能得出判斷。」
朝閆先前在葬禮上的時候觀察過徐老爺子,大概是跟著薄寒言也耳融目染了一些醫學知識,總之,徐老爺子看上去比他之前要虛了不少,這很不正常,加上徐奶奶的突然離世,朝閆也難免多想,但又拿不定主意,就直接偷拍了一張照片發給薄寒言。
薄寒言豐富的經驗一眼就看出來徐老爺子不對勁,但是他也不能直說。
只能私下裡和朝閆談了談。
這邊徐晟說不得,他們也不想多打擾許辭,便拐彎抹角地找到了傅雲深。
他這麼一說,傅雲深還真的是想起來了什麼。
今年下午見到徐老爺子的時候,他身上的中藥味很重,不尋常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