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形更加靈活,不喜歡正面對抗,他們精通各類暗器,擅長偷襲、走位、和逃跑。
流星鏢從四面八方襲身而來,蕭明允恰好喜歡乾脆的對手。
節日前的夜市,十分熱鬧,雜技團們敲著鑼,打著鼓,看客們叫著好,商販賣力地吆喝著,比貨物的質量,還要比誰更加熱情。
沒有人會在意,狹窄幽暗的巷子裡會發生什麼,有動靜也會被認為是貓貓狗狗在約會。
眼看著蕭明允將流星鏢全部擋掉,幾個人立刻變換了方位,繼續尋找蕭明允的破綻,卻不料兩位同伴的心口已經中了鏢。
鏢上有毒,蕭明允不知道那是什麼毒,痛不痛苦,反正那兩個人,眨眼的時間就斷了氣。
還有三個人,照著腿飛?給他們留下一點發表遺言的時間?有也不能對蕭明允說。
章飛炎趕到的時候,只有一個活的了,他強撐著燃了一支煙花,也斷了氣。
他在給誰報信,章飛炎不知道,但是蕭明允知道,他在給摸到九江客棧後院的范克墉報信。
范克墉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呢,那是情況不妙,撤退的信號。
按照計劃好的時間,蕭明允應該剛被引走,縱使蕭明允身手不凡,但是也不可能這麼快結束。
蕭明允:……
要不是鏢上的毒,可能會慢一點。
他的兄弟都是身經百戰的人,不可能犯放錯信號,這種低級的錯誤。
但是專心打鬥中的人,根本顧不上放信號,他們一定是無力再戰了。
糾結良久,范克墉還是覺得命更重要,他一咬牙,一跺腳,新修的宅子也不要了,他從房頂上,趁著夜色逃出了城。
范克墉犯過罪,就像暗夜胡同里所向披靡的鼠王,它借了一張人皮,就成功地進入了人類的世界。
他憧憬光明,卻在心底里畏懼著光明,別人看他一眼,靠近他一點,都會讓他覺得他要挨打了。
謝澄安看出了他的身份,還告訴了蕭明允,他們會不會再說給其他人?
明天一早,是不是整個九江府的人就都知道了?官兵會把他抓起來,他會被處死。
他盜的那座肥墓,不是尋常富貴人家的墓,是會株連九族的墓。
事情過去五年了,沒有任何風吹草動,范克墉本以為跑到遙遠的南方,就可以高枕無憂。
田契順利地辦了,房契也順利地辦了,范克墉實在沒想到,他的身份會被一個平頭老百姓看出來。
他不能被審,不管是財產還是人際關係,不能叫官府從他這兒,查出任何線索,否則,曾經一起下過墓的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他。
忐忑不安的范克墉叫來了自己的兄弟,他們都是范克墉的本家,這次發了財,跟著范克墉一起金盆洗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