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艾達沒反應過這話的意思,帶著濃重的哭腔反問了一句。
艾達的雌父是只有耐心的蟲,他輕聲安撫自家幼崽,「這次節目組邀請了很多和你一樣年紀的小蟲,你把這次錄製當作交朋友,對垃圾星也不要抱有太多牴觸,其實那……可能會讓你出乎意料。」
聽完雌父的話,艾達癟嘴,眼眶裡盛滿淚水也使勁不讓它落下,他故作堅強中又帶著點試探地問:「雌父,我們家沒有星幣了嗎?」
要不然怎麼會讓他去撿垃圾呢!
雌父沉默不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告訴自家小蟲,其實是家裡嫌棄他哭得過於聒噪,所以才抓住節目錄製的機會,讓大家耳朵都清淨幾天。
艾達在雌父的沉默聲中悟了!
他用袖子擦了把眼淚,吸著鼻涕鄭重地說:「雌父,以後我撿垃圾養你們。」
說完艾達便掛斷光腦,畢竟上網費也是很貴的!
獨留沒來得及解釋,對著光腦一臉黑蟲問號的雌父。
一時間,竟還有那麼一點吾家小蟲初長成的喜悅。
與艾達雌父心情截然不同,住在艾達隔壁的布萊茲只覺得腦袋嗡嗡的疼,他在猶豫是否要違背龍傲天奧義,去做一隻恃強凌弱的蟲。
澤維爾憂心忡忡地看著滿臉慘白,還出了一身冷汗的布萊茲,他遞上一杯水,又拿紙巾給布萊茲擦了擦汗。
看他依舊難受,澤維爾有些急,「布萊茲,你還是去治療艙吧,暈船不會被蟲笑話的。」
布萊茲窩在床上,用腦袋包裹著自己,難受得直皺眉,偏偏還要哼哼幾句,「我才沒有暈船,我龍·布萊茲·傲天不存在弱點!」
可他說完這話,澤維爾依舊不相信,還大有要去找眯眯眼的趨勢。
布萊茲只能趕忙做只稍微誠實一點的蟲,「好吧,是有點不舒服,不過這都怪隔壁那隻蟲,從上船開始就哭,哭得我頭疼,他倒精神好,不拉去鋤地都可惜了。」
難受這種事,只會越說越難受,布萊茲說完胃裡一陣翻滾,一時沒忍住反胃得吐了出來。
這種時候他還不忘顫顫巍巍地伸出手,虛弱地說上一句,「此仇不報非君子……」
澤維爾整隻蟲都嚇傻了,他下意識想上前抱抱布萊茲,可又意識到這時候應該去找大蟲。
他哭著跑到外頭,剛巧撞上帶著醫生來的眯眯眼。
澤維爾抓著眯眯眼的褲子,哭得一抽一抽地說:「救救布萊茲。」
瞧瞧這哭得梨花帶雨的小雄蟲,誰看了都心疼。
眯眯眼抱起明顯受驚的小雄蟲,「澤維爾,不用擔心,布萊茲只是暈船,在治療艙里多呆一會就沒事了。」
聽到他這麼說,澤維爾才漸漸止住眼淚,但目光一直黏在布萊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