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被抱走,澤維爾立馬鬧著要下來,要跟著布萊茲一起走。
眯眯眼勸說多次無果,只能帶著他一起去治療艙。
澤維爾趴在治療艙外,看著蜷縮在裡頭的布萊茲。
他似有所感地說:「布萊茲很不舒服。」
他的額頭緊貼著玻璃,哪怕隔著玻璃罩,他也想要觸碰布萊茲。
眯眯眼揉了揉澤維爾的頭髮,安慰道:「布萊茲在這沒事的,過會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澤維爾裝聾作啞不答話,只是固執地趴在治療艙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躺在裡頭的布萊茲。
直到看見布萊茲的神色逐漸放鬆,澤維爾才信了眯眯眼的話。
看他神情有所鬆動,陪他站在治療艙外許久的眯眯眼才蹲下詢問:「那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已經到小蟲該休息的時間了。」
澤維爾平時是一隻很聽話的小蟲,但現在,他搖搖頭,轉頭堅定地對眯眯眼說:「我想在這陪著布萊茲。」
眯眯眼握拳抵在嘴邊,強行忍住偷別蟲家幼崽的行為。
「可是澤維爾,你在這沒法休息。」眯眯眼撿起自己作為大蟲的責任,耐心地勸說不肯回去睡覺的小蟲。
澤維爾低頭想了想說:「可以給我一張椅子嗎,我困了可以靠在椅子上睡覺,這樣布萊茲一醒來就能看到我,他就不會害怕了。」
喂喂喂,雄蟲協會嗎?想了解一下偷小雄蟲要被關幾年?
在下屬幾番暗示下,眯眯眼終於拉回自己的一絲理智,面對固執的小蟲,他也只能點頭同意。
澤維爾如願留在治療艙外,他坐在椅子上,等著布萊茲醒來。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布萊茲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陌生環境讓他不安。
他剛掙扎著起身,就看到澤維爾獨自一蟲窩在椅子上歪頭打瞌睡。
布萊茲是只即聰明又了解澤維爾的蟲,他看到眼前的一幕立馬就清楚了,澤維爾是在擔心他。
他有些急切地想告訴澤維爾他已經好了,這一著急就撞到治療艙的玻璃罩上,發出一聲悶響,疼得布萊茲捂著腦袋吸氣。
澤維爾被這動靜吵醒,他蹙眉睜開眼睛時還有些迷茫,可在看到布萊茲醒來後,他立馬跳下椅子,額頭和手都貼在治療艙的玻璃罩上。
他著急地說了很多,可布萊茲什麼也聽不見。
布萊茲此時也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和他說,兩隻小蟲隔著玻璃罩對望。
澤維爾和布萊茲的手隔著玻璃罩貼在一起,澤維爾看到布萊茲醒來後,沖他露出一個燦爛地笑,仿佛在說,布萊茲,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