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結束罰跪。
到手的副監考位置不僅飛走了,還被罰了一頓。
賀止戈覺得太過丟臉和憤怒,不想從正門離開,才特意選擇了僻靜的偏門。
聽見青粟的聲音,他從馬車中探出了頭,看見眼前的場景不由微微一愣。
「怎麼回事?」
青粟小跑過去,憂急地說:「三殿下,您快過去看看吧,等會兒要是鬧出大事就不好了!」
賀止戈思索了下,掀開車簾走下馬車。
「這是怎麼了?」賀止戈看看那地上的守衛,又看了看拿著長槍的齊鳶。
他偏過頭,看著青粟再次問了一遍。
青粟語速飛快地將事情解釋了一遍,末了,還憤憤不平地道:「都怪這小兵,好端端地攔我作甚。」
如果不攔她,讓她順順利利地出宮去,不就不會搞出來這麼多事了嗎?
賀止戈點點頭,看向那年輕守衛的眸光冰冷:「確實該怪。」
這是他的人,如果弄出來什麼大動靜,被人順著查到他身上去,寧景帝不會給他什麼好果子吃。
才剛剛丟了副監考,賀止戈可不想在這時候還橫生枝節。
他走上前,對著齊鳶行了個平級禮:「郡主。」
「郡主今日是第一天入宮,還不曾向父皇請安吧?」
「這小兵不懂事,莫要壞了郡主心情,耽誤時間,還是快些去見父皇吧。」
齊鳶的視線轉而落在他的身上。
第一任西北王和開國皇帝是異姓兄弟,西北王一脈雖然不是皇族,卻依然享受著皇族宗室的待遇。
按照輩分來說,齊鳶還得喊賀止戈一聲表哥。
她和賀止戈沒有交過手,但都互相聽說過。
賀止戈在北境素有戰神之稱,軍隊是靠實力說話的地方,齊鳶心裡對他頗有幾分惺惺相惜。
她想了想,將長槍收了回來。
「我原以為,這天子腳下之人,應該更為開明一些才是。」
齊鳶冷冷道:「未曾想第一天回京,就遇見了這樣的事情。」
賀止戈道:「底下人不懂事罷了,郡主放心這事交由我處理就好。」
齊鳶不再耽擱,跟賀止戈道別後就徑直入了宮。
等人走後,賀止戈才走到了青粟身前,問:「你要出宮?」
青粟點頭:「是。」
「出宮做什麼?是皇姐的吩咐嗎?」
「回殿下的話,」青粟猶豫了下,沒有選擇說實話,「並非公主吩咐,而是奴婢的一點私事。」
聽到不是尤聽的安排,賀止戈就失去了興趣,揮揮手:「你走吧,我保證,以後你不會再在這裡見到這個守衛。」
青粟歡喜地道謝,坐上馬車離開皇宮。
賀止戈看向給自己惹事的年輕守衛,聲音冰寒:「我會給你安排別的位置,自行回軍中領二十軍棍。」
他一腳踹在守衛的肩頭,「誰給你的膽子,攔皇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