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怕不是翻誰家寡婦的院牆,被打下來給摔了的吧。」
「什麼寡婦,本該是我夫郎。」
「你啥時候來的夫郎?」
「那賣魚的陶家。老子昨晚想提前去瞧瞧人,誰想到那陶青魚烈得很……」
瞬間,方問黎停了下來。
他垂在身側的拳頭青筋暴起,手裡的瓷瓶咯吱作響。
而前方那群人還在繼續。
「等人到了老子手裡,看我不折磨得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方問黎忽然笑了一聲。
那本就冷的眉眼像結了冰。連路過的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怒意。
前頭幾個地痞聽見笑聲,紛紛轉頭看。瞧他一身穿著,也沒去招惹,只順口低咒:「神經病。」
「阿修。」
「主子。」
「跟上那車人。」
……
阿修隨著人流離開,方問黎掉轉頭,看著醫館的牌匾。
「方夫子怎麼還沒走?」周令宜吃飽了悠哉消食,剛走到門口就見冰柱子似的立在外面的人。
方問黎:「你有毒藥嗎?」
周令宜喉結滾了滾,猛地退後一步。「殺人犯法,我不當從犯!」
方問黎冷笑:「可惜了。」
周令宜被他笑出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直接將門一關,躲進了醫館。
瞧剛剛那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被搶了夫郎。
太可怕了。
*
這幾日,陶青魚沒跟著自家爹去賣魚。
幾經打聽,聽那買菜的柳老闆說萬山崖遭了報應摔斷了腿,陶青魚就確定了那晚上的人。
不過他還沒報呢,怎麼叫報應呢。
*
日子如白駒過隙,又是小半個月過去。
這半個月,陶家人仍在忙個不停。
因著被之前那事兒弄得人心惶惶,陶家為此還專門抱了只小狗崽子來養。
小狗崽的父母是村中獵戶養的獵犬,機靈得很。狗崽以後長大了除了幫忙看家,訓練好了還能帶去捕獵。
陶青魚將以前家裡那條老狗的窩拿出來,墊了已經縫不好的破衣裳,給小黃狗在屋檐下的柴堆里安了家。
離了父母,小狗崽不安地打顫。
陶青魚將它抱在身上,從頭撫摸到尾。「我家會養狗,大黃活了十八年才走的。」
「你就叫小黃。爭取活到二十八。」
「多大人了,還在那兒玩兒狗。」方霧跟楊鵲抬著剛洗乾淨的紅薯進來。
「小爹爹洗這麼多紅薯做什麼?」
「磨粉。還不來幫忙。」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