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關係,就是郝永春。郝永春是二號車間的質檢主任,衣服想要出廠一定逃不過質檢,苯胺雖然被我們處理得暫時沒有了明顯氣味,但還是很容易在化學檢測的時候被發現。」
「——所以你們計劃著把郝永春一起拉下水?」樊鈺插話道。
馬琳死死瞪著角落裡的一團肥肉:「不全是,郝永春主動踏進了一隻腳。」
樊鈺蹙眉。
「他老婆常年在外地做批發生意,兒子在老家上學,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馬琳說到這兒深吸了一口氣:「在通關係的那天晚上,他下藥迷|奸了我,當時我還是處。」
「醒來之後我全身酸痛,特別是下|面撕裂的疼痛。」
「我呸!」郝永春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臭婊|子你她媽別血口噴人!」
馬琳絕望地笑出聲來:「你看你現在這氣急敗壞的樣子,真是狗急跳牆。那天晚上你太飢|渴了,弄完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套子,我偷偷拿走了一個,只要驗一驗DNA,真相自然就清楚了。」
郝永春徹底癱在了椅子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往下流。
「後來因為這層關係,也有可能是他做賊心虛,郝永春居然主動願意幫我們瞞過MAICU的質檢,這才是我們那批貨能夠流進市場的原因。」馬琳說完又補了一句:「謝謝你啊,郝、主、任。」
「警、警察同志,你別聽她亂說,沒有證據!只憑一面之詞不能信啊,警察同志。」
樊鈺懶得同他廢話,對於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想要治他的法子只有讓他最快速度地見到棺材。
「把棺……劉能帶上來。」
劉能在兩名警察的帶領下擠進了審訊室,他的身上有一股濃郁的奶香味,樊鈺下意識往旁邊靠了靠。
劉能見到郝永春後,覺得喉嚨有些乾澀,艱難地叫了聲:「郝主任。」
郝永春見這孫子是個軟弱無能的後輩,登時像抓住了浮木:「警察同志,當初是劉能質檢的,和我沒關係啊。」
劉能聽見他的一番話,臉色變了。
「郝主任,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天等我要開始檢查的時候突然肚子疼,我就和你打了個招呼趕緊跑到廁所里去拉肚子,拉了個天昏地暗,腿發軟連路都走不了了。等我出來的時候,你說已經替我檢查完了,我當時還特別感謝你來著。後來,楚總問的時候,我因為念著你平時也挺照顧我的,就沒說我拉肚子你替我檢查的事兒。」
郝永春胸膛劇烈起伏:「你拉肚子管我什麼事兒!我那純屬是看出廠來不及耽擱才幫你的!」
小周徹底看不下去了:「拜託郝永春先生,你能不能有點兒腦子?警察要是查不出來可能把劉能帶來指認你嗎?」
劉能回頭看了眼擠滿屋子的警察,眼睛眨了眨:「郝主任,我有老婆孩子我所說的絲毫不摻假,我不可能丟下他們不管。我為我說過的每句話的真實性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