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恆澤雙手交握,上本身前傾,白襯衫的領口原本就有些微敞,這樣的動作,秦若初輕易就能瞥見襯衫下健壯的胸肌和腹肌。
「秦若初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張恆澤表情從略顯詫異變得豐富起來。
秦若初不徐不急地飲了口茶:「就是張公子想的那個意思。」
「你就這麼有自信我還喜歡你?」張恆澤盯著她的臉,目光極具侵略性。
「有。」秦若初說。
「哦?那麼我想請問秦若初小姐是怎麼突然發現我的魅力轉而主動來向我示好的呢?」
秦若初早就打好了腹稿:「多解釋或者吹捧什麼想必張公子也不會信。那段時間我和男朋友剛吵完架心情不太好才衝撞了張公子,在這裡賠個不是。」
「你有男朋友?」
「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思來想去,在我認識的男人里,只有張公子最符合我心意。」秦若初莞爾一笑:「不知道張公子肯不肯回頭再看看我?」
張恆澤有想過秦若初許多版本的回答,但沒想到是她會毫無保留地承認那時候的情感狀態。
他信了。
「肯,怎麼不肯?若初,我還是最愛你。」張恆澤的情話遊刃有餘,他拿出那個紫色絨布盒子:「原本想帶著這根項鍊當著你的面扔掉,但是現在我還是覺得它最適合留在你的天鵝頸上。」
「給我戴上。」秦若初說。
「好。」張恆澤笑著說。
秦若初坐直了身體將捲髮捋到一側,張恆澤取出那條價值不菲的項鍊,項鍊上綴著一顆璀璨的藍鑽,他溫柔地把項鍊地戴到秦若初的脖子上。
戴好後秦若初稍微鬆了口氣,但隨即一陣溫熱的呼吸伴著濃郁的菸草氣息撲向她的頸側,張恆澤顆粒般的低音傳來:「好香。」
秦若初忍著想要逃離的衝動,努力扯了扯嘴角,只聽張恆澤道:「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秦若初身子一僵,去年夏天的記憶迅速回籠,楚忻言替她擋雨之後發了場高燒,第二天她把秦若初抵在床上問她「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一字不差。
如今從另一個人的嘴裡說出來,秦若初險些沒忍出鼻酸,然而也只停頓了不過數秒,面部表情被她管理得很好,她微微避讓張恆澤的氣息:「慢慢來可以嗎?」
「我有些慢熱。」
張恆澤別的不行,在攻略女人方面獨有耐心:「好,都聽你的。」
「但是你戴上了我的項鍊,心裡就得想著我。」
秦若初笑了笑:「嗯。」
這頓飯吃得很和諧,張恆澤也對得起他「花花紳士」的名號,談天談地,也沒對秦若初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除了藉機摸了摸她的手。
晚九點,張恆澤與她道別,雖然執意要送,但秦若初推辭了。
不過作為替換,需要全程開語音,張恆澤想保證她的安全。
秦若初回酒店後將妝卸掉,把項鍊隨手放在了流理台上,抱著手機坐在床邊想楚忻言有沒有醒過來。
她不能打電話去問,也不敢偷偷去看她。
張恆澤的微信一條接著一條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