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初按下指印,大門應聲打開,屋子裡昏黑一片,只有電視機開著,泛著幽藍昏暗的光芒。裡面的人聲聽不太清晰,但秦若初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海棠微雨》。電視裡的自己正在和男主角你儂我儂,有著說不清道不盡的溫柔蜜意。
陽台上的窗簾緊緊拉著,屋子裡味道很沖,酒精味和各種速食食品隔夜發餿的氣味混合著撲面襲來,熏得她有些反胃。
秦若初躡手躡腳把麵條放在了桌子上,摘了帽子和口罩站在桌邊聽了會動靜,卻發現除了電視的聲音,其餘任何雜音都聽不到,甚至連她砰砰的心跳聲都聽得很清晰。
她打開了廚房的燈,走到客廳關掉了電視。
她看見楚忻言不省人事地倒在地毯上一動不動,甚至連胸膛上呼吸的起伏都看不見。
秦若初慌忙跑了上去,她碰了碰楚忻言的臉蛋輕聲喊道:「忻言,忻言。」
毯子上的人毫無反應。
秦若初抖著手探了探鼻息,還好。
她狠狠鬆了口氣。
地毯上浸滿了酒水,秦若初掃了眼茶几,楚忻言之前收藏了很久的各類名酒全都被她糟蹋了——幾乎都是喝了一半還留一半歪七豎八地倒在茶几上。
不管了,先把這個酒鬼扛到床上去睡,自己打掃一下屋子,秦若初想。
「慢點。」秦若初顫顫巍巍地扶著楚忻言往臥室里走,楚忻言滿身酒氣,秦若初打算過會給她用熱水擦擦身子,要不然睡覺會不舒服。
打開臥室的燈,映入眼帘的就是她留在家裡的幾件衣服,已經全被楚忻言扒了出來放在枕邊,她迅速濕了眼眶。
幸好楚忻言是爛醉的,否則秦若初根本不知道現在回來看她算什麼。
憐憫?
幸災樂禍?
故意回來欣賞她失魂落魄的模樣?
楚忻言一定會誤會。
她在心中默默鬆了口氣,準備轉頭看一眼倒在她肩頭的人——卻正好對上了那人漆黑如墨的眼眸。
楚忻言醒著???
秦若初心裡猛地咯噔一下,在短短几秒內大腦飛速運轉找了個極不靠譜的破理由:「啊,我……我回來拿衣服,對,拿——唔、唔——」
話只說了一半,就再也沒機會吐出口。
也不知楚忻言是不是清醒著,秦若初只知道她現在力大如牛,動作也極為粗魯。
先是發了瘋一樣把她抵在牆上啃咬,不止是嘴唇,側頸和前胸無一倖免。
「疼……好疼,你先放開我……」秦若初用手肘抵著、推搡著她完全不起作用,楚忻言乾脆鉗制住她的雙手,薄唇完全被她含在嘴裡吮吸、舔舐,秦若初驚慌失措,嘴唇已近乎於麻木,似乎被楚忻言咬破了,一股血腥味蠻橫地在兩人的唇齒間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