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靈力經手指筋脈一路往上,再進入丹田裡,有些慢且耗費一部分靈力。
如今靈力稀薄,漆雕竹不捨得,把手重新收回來。
她決定換個動作,用鼻子對準靈台,少走一些彎路,直接吸入丹田裡去。
花滿樓知道她兩根手指懸在自己額頭上,許久不曾動彈,心裡湧起一種想法:莫非這位姑娘是殺手,不知誰人派來殺他,但是手生無法狠下心來,如今正猶豫?
他心裡嘆息一聲,覺得可以挽救一下這位姑娘,趁早改行,實在不行,他們育兒堂一直沒有整改,去那裡學些謀生的手段也好。
剛睜眼,起身時踩了自己衣擺的漆雕竹,便往他身上一撲。
柔軟的唇瓣,直接貼在君子額頭上。
兩人都懵住了。
漆雕竹先回過神來,嚇得手腳並用從床上摔下去,撐著手呆呆看伸手要拉住她的君子。
「漆雕姑娘。」他顧不得別的事情,趕緊起身把人攙起來,「你沒事吧。」
花滿樓彎下腰扶人,僅有薄薄一層的中衣,衣領就在少女眼前敞開小片口子。
闖入眼的先是兩根底下帶著緊實肌肉的漂亮鎖骨,隨後便是更為緊實的、帶著皓白月色的胸膛和塊壘似的腹肌。
她心裡尖叫聲喧天,面上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捂著自己通紅的臉蛋,被君子攙到桌邊凳子坐下。
文雅君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衣裳著實單薄了些,趕緊繞到屏風後,穿上外衫。
穿好外衫轉出來,卻發現屋裡已經沒了少女的影子。
他尋思著,大概是少女臉皮薄,所以離開一陣,便沒追出去。
只是。
翌日做好早點擺上桌,貪吃的少女卻沒循著香氣出來,他才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君子叩響少女房間,無人應。
他道一聲得罪,把門推開,卻見房裡齊整,唯獨不見了一套衣裳,以及多了一枚帶著三色絲絛的暖玉簪子。
房裡沒有留下任何字條。
幸好,房裡一切都井然有序,少女並非匆忙離開,也不會是被人挾持。
花滿樓悵然若失,說不清楚自己心裡的失望具體是一種怎樣的心思。
接下來半個月之久,他都不曾再見少女。
陸小鳳天南地北亂跑一遭後,到百花樓來拿酒喝,見君子腰上多了一枚掛著絲絛的暖玉,直覺有文章。
他轉著手中的酒杯,湊到澆花的君子旁邊:「半年不見,花公子風采依舊,卻多添了一絲動人的魅力,不知……」他擠眉弄眼,「是哪位佳人讓我們花公子心動了?」
育兒堂一眾人,不得全部出動瞧瞧這位拿下他們花公子的姑娘。
「你別亂說。」花滿樓左手摸了一下腰上的暖玉,「漆雕姑娘不過是落下了這枚簪子,等下次見到她,我還得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