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滿心都是今晚要溜去對方房裡偷偷吸點靈氣,一時半會沒有把腦子轉過來,伸手接過錦帕之後,就往對方唇上按。
柔軟的手指隔著錦帕按在唇瓣上,透過微涼的帕子,還能感受到指腹的溫度。
溫雅君子耳根子都燒起來。
「不是。」他將少女的手抓住,輕輕拿下來,「我的意思是,你的唇邊沾了東西。」
漆雕竹神思回了一半,但是還不夠徹底,收回手時,就將按在君子唇瓣一側的帕子,揩到了自己唇邊,擦走飯粒。
等到飯粒黏在帕子上,進入她視野里,少女才徹底回神,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麼事情。
「!」
啊!!
她在作甚!
花滿樓咽喉滾動兩下,告罪一句,讓對方吃完飯把碗筷收進廚房,他晚些去洗,便腳步匆匆逃離此地,跑到樓上露台照料花去。
漆雕竹伸手想要挽留,解釋清楚,但是嘴巴卻什麼也說不出。
她懊惱抱著碗,把下巴擱在桌上巴巴嚼著嘴裡的飯菜,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嗚嗚,對方肯定以為她是登徒女。
她真不是故意。
是夜,君子洗浴後絞乾髮絲,隨意束起來,便端正躺下睡過去。
沒多久,他就聽到門外響起一陣很輕很輕的腳步聲。
溫潤君子睜眼看去,見一個影子佝僂著腰,貓兒一樣緩慢摸著門縫,塞了什麼東西進來,把門栓挑開。
不必打開門確認,花滿樓就能確定,摸過來的人就是住在家裡那位姑娘。
她想作甚?
君子思索間,決定先不動,看看對方招數。
少女眼神清澈,並不像是有什麼壞心眼的人兒。
只可惜,對方好像並沒有什麼夜闖別人屋子的經驗,搗弄了好一陣,還沒能將門打開,溫潤君子哭笑不得,放輕手腳將門栓拔了,又躺回床上等著。
又是好一陣,對方才想起伸手推一下門。
門扇發出一聲輕響,將月色流瀉進來,鋪開一地水涼的月光。
漆雕竹的手顫了一下,有些心虛地收回,貓腰進了屋子後,趕緊把門關上,摸到床尾。
她自床幃窺見對方沒有任何動靜,似乎睡得香甜,才鬆了半口氣,慢慢挪到床頭,一點點靠近裝睡的君子。
有靈氣了!
少女神色雀躍,雙眼在黑暗中似乎都扇著粼粼的波光。
她斂起自己的裙擺,盤腿坐在地上,閉上眼睛捏了個手訣,把兩指立在君子額間靈台處,將靈力一點點吸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