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竹真誠發問:「你怎麼不報官啊?」
上官飛燕:「……」
她勉強笑了笑:「我們原本是西邊的小國,本就因為戰亂逃到中原,怎好麻煩官府。」
那不得被打成間諜。
「可要是按你說的那樣,財富都分成了四份,那為什麼你們的都花光了,但是其他人的反倒越來越多,享受著好生活?」少女直言,「會不會是你們不適合經營。」
若是如此,還是不要復國的好。
復了也遲早敗掉。
黃蓉憋笑,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喜歡這位漆雕姑娘了。
上官飛燕的笑容更勉強了。
然而她還是裝作無處可去的模樣,希望能夠留下來一夜,天亮以後就走。
這種事情,連在座中最心硬的傅紅雪和黃蓉都說不出一個「不」字,更不用說最心軟的花滿樓了。
不過為了防止發生些什麼難以解釋的事情,他拉著陸小鳳和自己睡一間房。
陸小鳳:「?」
平時到底是誰拒絕和他這個渾身酒味的酒鬼一起睡?
「別。」浪子不要地說,「我還是比較想抱著姑娘睡,不想同你一起睡。」
謝邀,但是拒絕。
花滿樓便去找傅紅雪,一般情況下,這位哥哥不管他想做什麼,都不會反對。
可他失算了。
黃蓉幸災樂禍道:「楚留香吃完飯就把人拉出去喝酒了,說是西門也提前到了,他們去接一接,替他洗一下塵。」
君子將最後的希望放在郭靖身上。
「欸——」黃蓉把郭靖拉走,「靖哥哥是我的,你就別想搶了。今晚夜色不錯,我們打算泛舟湖上,煮酒烹魚。」
所以,今晚不僅沒人替他解圍,還將麻煩丟他身上了是吧。
君子苦笑:「你們別鬧。」
「就是碰巧而已,我們沒鬧。」黃蓉理直氣壯拉走郭靖,「你自己——」她意有所指,「保護好自己啊。」
在花滿樓瞧不見聽不著的後院裡,鬼祟陸小鳳敲開了漆雕竹的窗戶。
少女看著四條眉毛的浪子,奇怪道:「你有事?」
「咳咳。」陸小鳳握拳清咳兩聲,小聲道,「你可知道,那上官姑娘什麼來頭?」
漆雕竹清澈的鹿眼懵懂道:「她不是公主嘛。」
吃飯時候,對方說過的,他是忘記了,要同她確認?
少女打量浪子,又覺得不太像。
對方表情憋著壞,好像在打什麼主意一樣。
「他是專門衝著花滿樓來的。」陸小鳳將事情點破,「漆雕姑娘要小心才是。」
漆雕竹眉頭皺了一下。
「她想要花滿樓的什麼東西?」
浪子急死了:「就是……要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