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麗麗點點頭:「我知道的,謝謝警察。」隨後看著陳啟認真地說,「謝謝啟叔,我一定考得上。」
邵允琛拍拍她肩膀:「我送你回去。」
嚴宋知道時鳴安排了他其他事,也直接關上了車門:「那我們先回局裡了。」
「記得去醫院。」
「知道了,婆婆媽媽!」
發動車後,陳啟第一句話是:「替她搬個家,她不能住這兒了。被發現了,她的下場很慘。」
嚴宋聽著這句話,先是疑惑隨後又想可能是詐騙組織的報復手段,瞬間他都覺得這個人似乎真的是個好人:「你是不是有什麼人格分裂啊?殺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的她們也很無辜。」
陳啟笑著說:「你剛剛抱著你同事闖進小姑娘的房間,又利用她故意引我上去的時候,怎麼沒想自己是警察。」
一句話噎得嚴宋說不出話來,今天的布控的確是臨時計劃,原本是打算以檢查電路老化的電工身份敲開陳啟的門,誰知道被他先發現了。
「警察也不是都光明磊落,壞人不都是十惡不赦。問這個挺沒意思的。」陳啟閉上眼睛沒再說話。
嚴宋第一次覺得這個人似乎說得有些道理。
即使是抓到了陳啟,時鳴也還不著急回天河,他在等著程之逸鬆口。
誰知下一個電話,時鳴立刻改了主意,甚至買比王驍下午的機票還早了一班飛機。
時晨肺炎住院了。
儘管姚老先生口中的磚紅色液體還沒拿到鑑定,可他實在不敢多停。接到張順芝的電話,時晨已經住院兩天了,張順芝怕時鳴忙,一直拖到現在。時鳴這離開半個多月的愧疚和擔心全都湧上了心頭。
他不聲不響地回臥室換好衣服,收拾好皮箱出來後,程之逸依然坐在沙發上。
熬了一夜,他的眼球有了些紅血絲,可坐在那裡依然神采奕奕,像削過骨的輪廓,流轉著琉璃清光的雙眸,不管發生什麼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他知道時鳴在生氣,也知道似乎自己該哄哄他。
時鳴關上臥室的門,程之逸起身去替他把豎著的衣領翻了下去,借著這個親近的動作,他想親親時鳴。對方卻扭頭躲開了。
程之逸並沒有覺得難為情,他笑了笑蹭著時鳴的側臉低語:「一路平安,落地了給我報信。」
時鳴還是一言不發,只是抬了一下手碰到了程之逸的腰。是在抱他還是為了拉皮箱,他不知道。
只是時鳴走到門口,開門時說:「買了兩張回天河的機票,下午兩點十分起飛。」
沒有多餘的話,隨著關門聲「嘭」的響起,程之逸居然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