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流轉著的愛意卻是溫柔又可愛。
程之逸暗示的卡片,大概就在時鳴心底,卡面上的話也呼之欲出。香檳玫瑰的花語就是一生唯一的摯愛。很難想像,送這麼多花的人,會是剛剛那個冷漠地說離開的人。
他看不透程之逸,這是他一生都在修習的專業。
第二天復檢之後時鳴就被准出院了,邱浩霖昨天又被關進了看守所。國慶長假最後幾天,他按照程之逸說得,天天喊來董承華到警局「做客」。
一來二去,時鳴也的確發現了不對,按理說,一個正常且並沒有犯事的人來公安局,心情會從一開始的尊敬配合變得逐漸不耐煩,最後直接暴走,尤其是對於董承華這個年紀,占用了他寶貴的長假時間,更應該不依不饒地發作。可董承華越到後面越害怕,有時候還沒進局大門就開始抖成了發動機。
時鳴派人清查他的交際圈,居然大部分都是些社會混混,每天放學之後,和這些人相約泡吧唱K開房。
「還是兩面人?」時鳴靠著椅背安排,「胖子回來專門盯著這個董承華,我不信他的這些狐朋狗友什麼壞事都沒做,進局裡會害怕成那樣。」
節後的第二天就是之前已經定好的射擊比賽。
比賽前一晚,時鳴躺在床上,枕著手臂抱怨:「按理來講,明天有我在,王驍在,他王城安連前五都進不去。可惜王驍昏迷不醒,我又受傷了,真的是便宜了他。」
程之逸坐在電腦前,翻閱著郵箱裡的文件,低頭邊記邊說:「你還在意這個?」
「我不在意,只是看不慣他小人得志的那副嘴臉。算上那晚開會,我凌晨敲門,以及明天的比賽三次了。」
程之逸笑著說:「事不過三,明天應該是他最後一次得意。」
「如果第一次就讓他吃一虧,我們現在都大獲全勝了。」
程之逸帶著眼鏡往下拉了拉,餘光看到時鳴嚴肅的神情:「鳴,你真的在意這個?」
時鳴搖頭:「我在意他什麼時候坐在審訊室,或者什麼時候去醫院把王驍換出來。」
程之逸沒再說話,專心地讀著郵件。之前姚老口中的磚紅色的液體,程之逸在歐洲的團隊按照其中的成分復原了,可得到的液體由於有甘蒂的緣故,呈現一種淡藍色,並非磚紅色。
程之逸記錄完之後,回復了一份郵件,只是提出問題,這種液體是否會因為高溫炙烤,或者和口腔中某些黏液反應而變色,需要進一步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