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他貼著時鳴的唇說:「你不知道的事還很多,比如說,我會散打,我覺得如果我們比一比,應該不相上下,又或者,我還會潛泳,這也是為什麼我能在那場大火里逃生的原因。懂了嗎?曾經的程之逸把你當成是他的附屬品,你只負責給他想要的愛和安全感,其餘的他不會和你說。」
時鳴被他磨得身體發熱,愣怔地望著眼神逐漸迷離的程之逸。
「那現在呢?」他問他。
程之逸伸出舌尖去舔對方的眼尾:「是這裡嗎?那天周衍舟碰你的地方。」
時鳴忍笑說:「你太記仇了。」
程之逸從他脖頸上鬆開了手,拿著指腹去碾磨對方的喉結:「現在,你擁有關於「程之逸」這三個字的一切知情權,程之逸也願意把他這一生所有糟糕和美好都獻給你。」
他眨著眼睛,心跳貼著心跳:「你願意接受嗎?」
時鳴的心在這一字一句的慢語輕言裡,越來越快。
程之逸把手挪到他的心口,笑著說:「嗯,很好,沒有比這裡更誠實的回答了,時鳴,程之逸愛你。」
時鳴不敢再讓這個人開口,不然他應該會心臟驟停在這張床上。
程之逸說情話的時候,就是有這種殺傷力。
時鳴指了指牆上的掛表:「再鬧要遲到了。」
程之逸微微撐起身子,看著身下的人,柔聲說:「該輪到你來回答我的問題了,時警官。」
「問。」時鳴摟著他側躺,不想讓程之逸胳膊酸。
「郝樂東傷我那天,你為什麼會在我身後忽然出現?」
時鳴眼底掠過一絲異色,隨後笑著:「你不會連我都懷疑吧?」
「我完全有這個立場,如果你不說實話。」程之逸臉上恢復了那種談判時的疏離感。
時鳴看了他一會兒,認真交代:「我,第二天是我生日,我想約你吃飯。本來打算電話里約,你不同意的話我再當面說,後來你也知道了。」
「你,沒說實話。」程之逸表情溫和起來,「那些天你總是會來校門口徘徊,不是嗎?」
時鳴像被戳穿心事一般不自在,他想追他的這種虔誠帶著少時的衝動,但他只能站在門口,又帶著克制。
程之逸想,自己對這個「陌生人」的心大概就是那時候淪陷的。他總能看到這個身影望著教學樓的方向。
「阿逸,我不敢像大學時那樣追你,不是怕被你拒絕,是怕悲劇重演,我帶給過你太多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