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周衍舟怒目而視,冷笑著問:「鳴哥今晚是要和我徹夜長談嗎?」
「當然不是,我說了,我單位還有事,需要加班。」時鳴也報以微笑,他不理會逐漸被他激起憤怒的周衍舟,繼續說,「陳設,一個先天性智力障礙的人,人生履歷就是一張白紙,唯一的色彩是他對音樂的天賦,父母把他送到你的培訓班之後,你很快注意到了他對你不一樣的態度,但後來似乎發生了什麼,讓他大受刺激,把你的培訓班砸了個底兒掉,跑了,周老師大人大量,不僅沒有報警,甚至沒有追究。可惜他沒跑多久之後,因為他的缺陷,很多用人單位都不收他,這個時候紅月正好招聘駐彈,他去應聘成功,陰差陽錯地進了紅月清吧的門,也和你再次相會。
「他沒有想到在那裡還能遇到你,當場發狂和你扭打在一起,當時很多人都在圍觀,你無奈之下只得承認這個人是你的男朋友,和你鬧彆扭才離家出走。大名鼎鼎的鋼琴大師有一個長得可愛的智障男友,第二天就成了新聞熱門,你把人圈了回來,經常出席一些活動,或者故意出現在狗仔多的地方,讓他們拍下你們親密互動的照片,可惜,百密一疏。東澳商城門口的街拍那麼多,每一個人舉著的都是高清長炮,我們的人掌握的所有照片裡,其中有幾張是陳設脖頸上隱隱約約的一圈勒痕,這時我們才發現,無論什麼時候陳設和你出現在公眾場合,他都穿著高領的衣服,周老師別和我說,這是因為他喜歡。」
周衍舟身上的寒意越來越重,他即使半掩著被子,身體卻還是不受控制的微抖。他雙眼陰地盯著時鳴問:「所以呢,我們只是情趣而已,時警官和程老師做完之後,身上不會有這些痕跡嗎?這也能成為呈堂證據?」
時鳴後仰靠在藤椅上,滿意地點頭:「別急,我也沒說這些痕跡就代表了什麼,只是如實敘述而已。周老師和這位小男朋友恩愛沒多久後,忽然聲明已經分手了,聲明里把過錯,辜負的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但是一邊水軍把陳設偷偷瞞著你結婚的事,以及婚姻登記的證據發在網上,一時間陳設成了眾矢之的,引來了你的粉絲以及正義網友的怒罵。但所有人都忽略了一點,從你們分手之後,沒有人再見過陳設。」
周衍舟怒道:「開什麼玩笑,他回老家結婚,這事兒也要怪我嗎?」
「周老師,別太心急。我沒有怪你什麼,只是簡單的陳述,我上述所說,難道不是你做在明面上的事嗎?」時鳴看著他,身子前傾。
「是。」
「那就好。」時鳴繼續說,「陳設回到老家之後開始結婚,這一點我也想不通,他的老家在很偏遠的山區,父母努力培養他好不容易走出山區,卻在二十出頭的年紀又回去結婚,如果是他父母的觀念傳統,也不可能放他來大城市闖蕩,如果不傳統,為什麼非要他回去傳宗接代呢?」
周衍舟冷哼幾聲:「難不成他結婚也是我策劃的嗎?」
時鳴挑了挑眉:「你這個『也』字……」
「好了,你說的已經夠多的了。時警官好像沒搞清楚你的位置,你沒有資格和我聊什麼的,更沒有辦法在我同意之前離開這裡。」
周衍舟跪坐起來,開始朝時鳴挪近,絲滑的睡袍直接順落下來,他的胴體一絲不掛地展現在時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