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的這一天,我們一同打車出門,領了登機牌以後就一前一後地朝登機口走去。此次與他同行的同事共有十餘名,很快他們就在機場遇見,相約去附近的麥當勞簡單吃個午飯。
我尾隨他們,在麥當勞對面的中餐廳坐下,隔著落地玻璃窗,我舀著炒飯、池易暄吃著漢堡,我們像交換情報的特工,他在閒聊間隙不動聲色地和我暗送秋波。
我收到信號,立即朝他送去飛吻,「啵啵啵」三個,往手心吹上三次,將魔力愛心接連送往他的方向。
他立即轉移目光、用力抿起嘴唇,將漢堡送到唇前以起到一個遮擋作用,憋笑憋得痛苦。
登機時池易暄和同事們坐在一塊,我在他們後兩排的位置坐下,眼罩一蓋上就開始睡覺。
落地後分別打車前往酒店。池易暄辦理入住時,我就在大廳的沙發上坐著,遠遠地看著他和同事們進了電梯,約莫又等了五分鐘,終於收到了他發來的房間號。
我立即拉過行李箱,迫不及待地進了電梯。在酒店走廊里尋找他的房間時,還不忘時刻關注四周的動靜,生怕被他的同事們撞見。
門推開,我們接吻。我反手關上門,將他放倒在床上。
「那個系黃領帶的是誰?你怎麼跟他說那麼多話?」我吻著他石子兒一樣滾的喉結,雙手握住他的細腰,想像著自己前幾天怎樣用力地掐住他。
「做項目的同事。」池易暄呼吸不暢,將頭轉向另一面喘息起來。
「是不是喜歡你?」我掰過他的下巴,撬開他的牙關。
池易暄斷斷續續地說:「人家都有老婆孩子了。」接著使出一陽指用力點了點我的額頭,似乎想把我的歪腦筋頂正。
我撐在他耳側,看著他散落在床上,領口扣子捻開兩顆,鎖骨起伏著,一幅任君採擷的模樣。
他現在愈發會勾引人了,在家裡煎雞蛋時赤裸上半身,就穿一條圍裙,不是勾引我是什麼?洗完澡翹著腿在沙發上看書,浴袍都掀開,露出雪白的大腿,不是勾引我是什麼?最可惡的是他每次都神色不動,好像就只有我的內心在瘙癢。我像條流口水的狗。
剝開襯衣,露出半塊香肩,昨天啃的印子還沒消,我剛要張嘴品嘗,房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易暄!我們都收拾好了,就等你啦!」
下一秒我就被他關進了衣櫃裡,隔著兩道櫃門之間的縫隙向外看過去,池易暄著急忙慌地朝門口走去,還不忘拖過我的行李箱,一眨眼就將它藏到了房門後。
同事們問他怎麼房間裡這麼暗,還給他指了指開關的位置,他道謝後侷促地抓了抓喉結,手下意識撫在領口上不挪開,怕被他們看到新鮮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