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問題,你來當接待,裴家會給你發工資嗎?」
楚澤轉頭看了他一眼,笑得梨渦又出來了。只看皮相,就好像大學裡很受歡迎的品學兼優男生,說不定還在學生會裡任職。
但裴令忘不了這人一手拿著步槍的樣子,還有從飛機上朝他扔東西的事情。
「不會哦,我給裴家免費打工。」楚澤答道。
他就道:「那你給我打工,我給你發工資,要多少你隨便開。」
觀光車慢吞吞前進,顯得這場暗藏風波的試探都變得起來。
楚澤沒看路,直接盯著他看,笑著問:「你要包養我嗎,哥哥?」
裴令一時沒說話。
他被「哥哥」兩個字噁心到了,這會兒就想動手,把這垃圾崽子綁上石頭沉湖裡。
短暫對峙之後,裴令單手取下墨鏡,也笑著問:「那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包養你?」
楚澤打量著他的臉,還挺認真的。接著看回前方,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盤,把裴令甩回了座位上坐好。
「哎呀差點撞樹上,哥哥你沒事吧?」垃圾崽子假意關心他。
裴令把墨鏡朝楚澤臉上扔。
不開口了。
楚澤被墨鏡砸到了臉,卻笑得更開心了。
裴令被帶到了靠近岸邊的一處別墅,周遭是樹林,別墅被完全淹沒其中,的確非常僻靜。
就算今夜發生了命案,也不會有人及時發現。
楚澤領著他進了別墅,簡單介紹了一圈就要離開了,說還得去監工。
他把人叫住,開門見山問:「要去找沈然?」
楚澤露出誇張的為難表情:「你不要說出來嘛。」
裴令站在開放式廚房裡,轉身去冰箱那裡接了半杯冰,粗暴地開了一瓶白蘭地,毫不猶豫地倒了半杯。
喝了兩口之後,才感覺活過來一些。
其實他在國外經歷過酒精問題,屬於功能性嗜酒,那兩年他不喝點就做不了事。後來愈發嚴重,索性就努努力戒掉了酒精。
自從回到裴令這個身體之後,那種刻在腦子裡的渴望又冒了出來,這幾天他又重新開始嗜酒了。
再喝了一口,裴令才忍著噁心開口:「你要是真喜歡他,我不介意你以後出去兼職。」
這樣子落在旁人眼裡,倒像是有點為情所困借酒澆愁了。
楚澤似乎很不解:「你想睡我嗎?」
裴令差點把酒噴出來,好不容易才面無表情咽了下去。
他問:「那你想睡沈然?」
沒料到楚澤直接點頭。
「對啊,沈然看起來很不好睡,但是這個原因讓我很想睡他。」
這句話直接把裴令干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