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嫣見狀,非但不救場,還在一旁捂嘴偷笑,甚至還揭短,「娘娘,你們是不知道,蓁蓁的投壺功夫差得不行,經常被罰的,這下你們可以放心,肯定可以得償所願的。」
葉蓁蓁故作無奈,「看來今日過後,我不僅要練馬球,連投壺也要下苦心了。」
眾人俱是一笑,已經有機靈的婢女數了十支箭走過來,葉蓁蓁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取過一支花箭,在投壺線外站定,對著不遠處的銅壺投去。
她神色從容,仿佛高手般勝券在握,然而……花箭落地,距離銅壺還有半臂距離。
噗嗤。
楚凝嫣沒心沒肺,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魏王妃等人矜持一些,只是掩唇輕笑罷了,葉蓁蓁尚且能夠鎮定,待看到崔維楨就站在不遠處,眼中同樣帶著淡淡的笑意時,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崔維楨雖然是書生,但箭法並不弱,雖達不到百步穿楊的水平,但以前上山打獵也是能夠做到箭無虛發的,像她這種水平,在他眼裡估計比小孩子高明不了多少吧。
為了爭回面子,葉蓁蓁憋著氣,下一箭格外上心,幾番斟酌後才投射出去,箭身在空中划過優美的弧度,繼而是哐啷的脆響,箭,投中了!
葉蓁蓁喜上眉梢,得意地朝崔維楨看了一眼,繼續乘勝追擊,然而幸運並沒有繼續降臨,她本就不擅長投射,又許久沒玩,根本沒什麼準頭,最後十支箭投完了,才中了三支而已。
這結果,怕是全場最差的。
葉蓁蓁都不敢看崔維楨了,臉上一片暈紅,輕咳了一聲,對著魏王妃等人說道:「看看,我投壺就是這等水平,讓大家見笑了。」
魏王妃被她逗得發笑,好在並沒有繼續調侃她,而是說起懲罰,「尺有所短,寸有所短,崔夫人不擅長投壺,但丹青水平是無可否認的。快快來受罰,給大家畫一幅素描吧。」
在場的夫人小姐有十來個,不可能全部都畫完,否則這不是懲罰,而是為難了,最後還是魏王妃點了一位夫人讓葉蓁蓁作畫,免了她一番為難。
素描雖然小眾,但在京中有著不小的名氣,不少人也自發學習這一門畫法,因此相關的工具是不少的,魏王妃的宴會上自然也不會缺少畫筆,很快就有婢女呈上炭筆和宣紙,讓她開始作畫。
葉蓁蓁一拿起筆,就立馬進入角色,仔細觀察了一番對面秦夫人的容貌神態,便唰唰唰地動起筆,宣紙上的貴夫人漸漸成形。
在場不少夫人小姐在此之前,對葉蓁蓁的丹青手法只聞其名,此時都好奇地湊上來,親眼看到秦夫人的畫像躍然紙上,不由發出一陣陣驚嘆。
真的是太像了!
簡直就像是秦夫人走進了畫中一般。
兩刻鐘後,葉蓁蓁擱下炭筆,秦夫人看到最後成果,也愣住了,「崔夫人的丹青,果然名不虛傳,若不是黑白色,我還真當自己走入了畫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