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盞大大地鬆了口氣,她謹守本分,不敢多問原因,老老實實地退下去幹活了。
葉蓁蓁動了動身子,壓下心裡的不自在,又詢問其兩個孩子的情況,得知他們已經用完早膳並且去學堂了,這才放下心來。
花開並蒂,各表一枝。
貢院。
雖然閱卷比上衙的時辰晚一些,崔維楨還是按照生物鐘起床,風雨不改地去院子裡打了一套拳,其他鍛鍊因為場地的緣故只能省去,直到身上微微出汗了才結束回房。
墨硯早早就打好洗漱用水回來,崔維楨也不用他服侍,自顧梳洗換衣,又給炭盆添了幾塊炭,心想要讓蓁兒送些炭過來,炭火存余不多了。
才這麼想著,墨硯就帶了二十斤炭回來。
墨硯謝過幫忙運送的差役,把手上的小匣子和食盒放在八仙桌上,說道:「郎君,今日夫人送了二十斤銀絲炭和一個小匣子,張總管說小匣子裡裝著夫人的回信,讓您務必在無人時再打開。」
崔維楨好奇極了,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知道了,你下去用膳吧。」
墨硯恭敬應是,取了自己那一份早膳下去,崔維楨這才打開小匣子,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外衫,他認得這是蓁兒最喜歡的一件。
有些納悶地拿起來,結果發現了外衫遮掩下的小衣。
崔維楨:「……」
難怪囑咐在無人時才打開,原來是放了貼身衣物。
崔維楨白玉般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紅暈,握拳抵唇輕咳了一聲,把小衣取出來,柔軟的布料帶著熟悉的馨香充盈而來,他的臉色更紅了。
他開始懷疑蓁兒是故意招惹他的,任憑哪個血氣方剛的男子素了十來天,乍一看愛妻的貼身衣物都頂不住。
壓下心中各種不合時宜的旖念,他連忙拿起最底下的信箋轉移注意力,一通信看下來,情緒漸漸沉靜下來。
雖然墨硯昨日已經從張三口中得知蓁兒染病的事實,今日再看信箋所書,他還是難掩擔憂,也不知今日身體是否好轉了。
壓下各種繁雜的思緒,崔維楨取來信箋寫了回信:「已收到回信……中午務必附上脈案一份,好教我了解情況……」
洋洋灑灑寫了滿紙,又想到妻子的要求,忍不住紅了臉,取來自己的貼身衣物與信箋一同放進匣子裡,等到墨硯用完早膳回來,囑咐道:「中午把小匣子交給張三帶回去。」
墨硯老老實實地應了聲是,崔維楨這才開始用已經有些冷掉的膳食。
中午直接在閱卷房用膳,墨硯與早上一樣送來一個食盒和一個小匣子。
十幾天的公事讓大家都熟悉起來,趙侍郎看了小匣子,打趣道:「是家書吧景寧伯與尊夫人果然伉儷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