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葉蓁蓁提供的只是敲門磚,至於結果如何就憑段家主的本事了。
即便如此,得到舉薦的段家主還是欣喜若狂,不停地作揖道謝,還好河道溝通後無需逗留太久,不然葉蓁蓁還真消受不住段家主的熱情。
崔維楨對此頗有微詞,回去的路上與葉蓁蓁說道:「修建河渠本就是各取所需的事,蓁兒沒必要為了段家主去賣人情。」
葉蓁蓁這才意識到崔維楨有些不高興,竟是擔心她吃虧了。
她沒忍住笑了起來,大膽地搓了搓他的臉頰:「你看你,又開始板著臉了。我是這麼容易吃虧的人嗎雖然推薦了段家主,但並不存在賣人情之說。我在離京前就收到類似的囑託,此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崔維楨這才臉色稍霽,拉下妻子還在他臉上作亂的手,瞪了她一眼:「你知道分寸就好,平日裡多警惕些,莫要被某些人裝可憐給騙了。」
在這一點上他是操碎了心,蓁兒素來古道熱腸,外人知曉她這個性子也樂於往她身邊湊,他時常擔心蓁兒看錯了眼,被人矇騙了去。
「那我被人矇騙過嗎」葉蓁蓁睨著眼看他。
崔維楨似笑非笑:「矇騙倒是沒有矇騙,只是女英雄常常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般一說,葉蓁蓁立馬心虛了起來,她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這、這都是些舊事了,都怪我年輕氣盛,沒必要舊事重提。」
這點崔維楨倒是頗為贊同,前些年的蓁兒是真的膽大妄為,明知有陷阱還偏偏要以身犯險,那無畏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好在現在穩重了些,沒再做那些讓人心驚膽戰的傻事了。當然,某些時候也很幼稚——
崔維楨看了看抓著他的頭髮開始編麻花的某人,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制止,罷了,索性是在馬車上,隨她去吧。
不過,葉蓁蓁並不滿足於一個人的獨角戲,編好了一股麻花後還非常自得地炫耀:「看,我編得如何」
崔維楨拒絕觀看自己在銅鏡中的形象:「一般般吧。」
「我倒是覺得挺好看的。」
葉蓁蓁仔細地端詳了一番,滿意地評價道:「頗有些異域風情,新鮮得很。果然是人長得好看,怎麼裝扮都不顯突兀。」
崔維楨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但為了不讓某人得寸進尺,還是很快就隱了下去:「君子重德輕相貌,相貌只是徒有虛表罷了,沒必要太多溢美之詞。」
葉蓁蓁撇了撇嘴。
「蓁兒似是有異議」
「沒有,沒有,您說的都對。」
崔維楨:「……」
沒忍住往她腦門上敲了一記:「陰陽怪氣的。」
葉蓁蓁捂了捂腦袋:「我發現你最近特別愛敲我腦袋,你就不怕把我給敲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