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歡聲笑語,沒有歡迎,只有一把掃帚往她的臉上飛來,被宋文安抓住。
「宋文安!你把這個東西帶家裡來幹什麼!你這是要把我氣死嗎?!」
「媽……」他小心翼翼地喚著。
「別叫我媽!」 馬春艷面目猙獰,拿了一條麻繩便栓在一根房樑上,頭便往裡面套著,食指狠狠指著宋輕輕,「我給你說!你要是敢把她帶到家裡來,我就死給你看!宋文安!你別以為我在開玩笑!把她給我帶走!快點!快!」
忽而又大吼大叫地流淚,「我真是做了什麼孽攤上她啊!」
宋文安只好帶走宋輕輕,到了公園的椅上停了,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宋輕輕坐下,便望向廣場上三三兩兩的人。
「嬸嬸怎麼了?」她偏著頭不解地問著。
「輕輕,抱歉,我沒想到她會這麼排斥。」深吸一口氣,他緩緩低了頭,十指交叉,「輕輕,對不起。」他從錢包里拿了一沓錢放在她手中,「看這樣,我媽對你意見很大,可能……」他背過身,不願看她,「A市的房子還是可以住的,不過一個月後我們就準備賣掉了,恐怕到時候你得找個新住處,或者……來學校找我也行,你要提前想好,我好提早準備租房子。」
「如果你確定跟著我,輕輕。」他轉身看著她,「我有女朋友,所以我不能養你一輩子知道嗎?」
那幾個月的消失,或許林涼說得對,他對她只是占有欲作祟,經過時間沉澱,那些熱情和執著仿佛已經煙消雲散般,甚至對宋輕輕要賴著他生活而產生了一點煩躁感。
「你自己坐火車回去吧。我陪你坐過,你應該知道怎麼回去。就這樣吧,我走了,晚上我還要陪文麗。」說完,他轉身離去。
她沒有挽留。
她坐在公園的椅子上,雙腿併攏,黑色塑膠袋套著放在其上,雙手便摩挲著塑膠袋,低著頭不作言語。
黑夜如烏鴉般的黑,身後的萬家燈火正燙著她的後背,人群像沙漏般流過她,她還低著頭,馬尾的髮絲落在手背上。
一瓶水,放在她的眼前。
「給,我看你一個人在這兒坐很久了,都沒喝水,怎麼,等人啊?」
是個和她同齡的女孩,穿著一身白色的羽絨服,頭髮散著,美艷的容貌,臉上的笑容像個太陽。
「……謝謝。」她舔了舔乾燥的唇,輕輕地接過喝了一口,才說道,「我沒有等人。」
「那肯定心裡有事。」那姑娘一下便坐在她身旁,「你這樣,像被人剛趕出家門。一個人的苦叫苦,兩個人叫排憂解難。不如你給我說說,看我能不能給你排一排。」
宋輕輕看著她,沒有說話。
女孩立馬搖著手說:「我叫李艷,艷麗的艷。真不是拐賣婦女兒童的騙子。」見她還是不說話,才咬了下唇,看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衣角,「好吧,我其實是聽到你和你哥的對話,知道你只能一個人回A市,剛好我也是一個人要去A市,所以想和你做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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