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月嘆了一口氣:「林涼,我也知道。八年前的離家出走,前幾年的頹廢,和現在不與我們親近。你雖然溫和,骨子裡卻叛逆得很。所以我和你爸都在反思,是不是對你太過嚴苛,以至於你反感我們。」
樹葉飄落,草屑一片。
「所以這些年我和你爸一直都在改,不強迫你娶誰,不干涉你的事業,不參與你的決定。而你現在事業蒸蒸日上,不再需要婚姻的介入,當你說定路柔時,我們都以為你是真的忘了她……」她笑了一聲,「我沒想到這世界這么小。」
「這八年我知道你是怎麼過來的。都這樣了,還執意是她的話……」她閉了閉眼。
「我再反對也沒用了。」
睜開眼,電話那頭的人依舊沉默,可她知道他聽進去了。
「兩年後,給我生個小乖孫吧。」她笑了笑,「我老了,挺想抱個孫子的。」
電話沒有掛斷,許玉月摸了摸手背上已經起皺的干皮,等他回話。
「好。」他說。
電話結束。
「窩窩頭,一塊錢四個。」
下午,菜市場人聲鼎沸,喇叭聲、叫賣聲不停,人潮人涌。
宋輕輕提著買好的小南瓜、蔥、三兩牛肉,走出菜市場,看著街上有人戴上了口罩,她頓時想起徐嬤上午跟她說最近有傳染病毒,讓她出去買菜時順便去藥店買點口罩。
口罩還沒漲價,宋輕輕買了一包,扔進袋子裡,準備回家。
一路上沒有陽光,卻聞到了新生。
一對平凡的夫婦各自拎著大口袋的一側從她身前經過,兩人穿著情侶睡服,歡聲笑語。
她有些恍惚。
或許,有人也正在和他的妻子買菜,很開心。
那人結婚的信息一直高居熱搜不下,她不是特意去搜。
只是兩人的同行機場照在首頁掛著,墨鏡長腿,男才女貌,評論區都是一番的誇讚。
她也不知怎的,腦抽筋地評論了一句。
【男的真醜。】
發出去十幾秒後,就有人回復她。
【你眼瞎?】
她便又氣又羞卸載了。
回想起來,還不是不甘和嫉妒在鬼鬼作祟。
宋輕輕搖搖頭,把這些雜念甩掉。
她和徐嬤的租房在二樓,沒有單元門,一眼便看全了樓梯。她提著口袋,看著腳下,緩緩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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