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以夫人來攻擊晏小侯,終究是旁門左道。要動搖他的根基,還應著落在朝堂上。
於是有朝臣上奏,言說刑部盛侍郎昔日主掌雲川衛時,屢次經辦大案要案,表現優異,為國之棟樑;然而盛侍郎高升之後,晏小侯這位新任指揮使,接掌雲川衛已一年之久,竟然寸功未立,難免有尸位素餐之嫌。
皇帝不置可否。
雖然他當堂也說了幾句「如今四海昇平,無案可辦,乃是大虞之福,何須追究長定之責」,但也並沒有立時批駁對方的上奏,還溫言向著晏小侯說了兩句「若是盤清了接手過來的案卷,也當好生找出一兩件來結案,以慰朕心」。
這一下,朝臣之間可謂是眉眼亂飛,人人都有一套自己心中的思量。
晏小侯在風波的中心,不動如山。
不過謝琇可不這麼想。
他們兩人居於莊信侯府的「含光堂」,只不過一人住東廂房,一人住西廂房。每日晚間一關正堂大門,一向左、一向右,除了信得過的貼身僕婢三兩人,無人得知「含光堂」內的真相。
原本晏小侯總是那麼瀟灑自如,從容不迫,然而自從他當堂被人彈劾之後,謝琇就感覺他回到「含光堂」一關房門,行止就染上了一抹焦躁不安。
謝琇心想,還是太年輕啊。
……不過想一想,當年定北侯杜永熾可謂是經年的老手了,還不是被她和袁崇簡下了套,提前逼反?
無非「大位」二字動人心而已。
一想到「袁崇簡」這個名字,她的心下忽而油然生起了一股惆悵。
也不知道他如今在何處。
雖然依舊是同一世界、同一時空,但他應該不會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同樣是有才有貌,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句驚才絕艷之人,然而袁崇簡卻只能永遠隱姓埋名過一生,不能科舉,入不得官場,更不要提甚麼出將入相。
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出身。
……當初他給自己起這個「崇簡」的化名,是不是也因為他同樣希望,假如一切都能簡簡單單,他不是甚麼末代皇孫,她也不是甚麼前朝餘孽,那樣最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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