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箏回過神剛想解答,張媒人那邊像是順過氣般壓去錢媒人的勢頭盛氣道:「敢問?你跟她廢什麼話?你方才沒聽到那勘宅跟她說什麼主家?」
「餵小丫頭,你速去幫我稟告,就說長樂坊媒人張氏特替平康伯爵崔氏說親。」
張氏扒高踩低的姿態,惹得錢氏不悅。
可她沒理會,轉眸自顧自掏出拜帖朝太史箏遞去,「小丫頭,既然你是這家女使,那便勞煩你將拜帖送去給主家,就說如意齋錢氏媒人前來拜訪。冒昧打擾,望能見上一面。」
「說親?」太史箏瞧著失禮的張氏,沒去太過計較。她只隨手接下錢氏的拜帖問道:「這位媒人婆說的是伯爵府的親,那敢問您說的是哪家的親事?」
問及此處,錢媒人有些尷尬,「在下說的…也是伯爵府的親。」
太史箏驚訝不已。
她是何意?說的都是伯爵府的親?難不成自己的魅力竟已經大到被伯爵府郎君競相爭搶的地步?沒想到自己足不出戶,也能有這樣的名氣!
那可真是聖人和娘在天有靈。
「小丫頭?」瞧著太史箏愣而無言,錢氏輕聲提醒。
張氏卻對錢氏的謙卑嗤之以鼻。
太史箏回眸看了張氏一眼,轉身握著錢氏給的拜帖幾步走去門前道:「不必通傳,二位隨我來吧。」
誰料,張氏竟嘲弄起太史箏來,「不經事的小女使。這裡可是太史宅,你還想當家做主不成?快去通傳,莫要誤了伯爵府的喜事。」
話音落去,不滿張氏的錢氏,竟也跟著附和,「是也。小丫頭,你還是快些去吧。」
太史箏止步若有所思。
此番若非她的好教養,定會與那張氏鬧得不可開交。可太史箏雖不吵鬧,卻斷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隨後抬腳跨進家門,太史箏只拋下一句:「那二位且等著吧。」便閉門歸去。
門外人至此也不再言語,靜候佳音了。
可太史箏卻並未走遠,她快步走出門廊,撫裙坐在了台階中間。
待到將白菜擱下,太史箏隨手從懷中掏出用油紙包的棗圈核桃仁竟悠然品味起來。
一字,兩字,三四字。
字字得閒。
縱使錢、張二人再怎麼火上眉梢,卻也尋不到一個能相問的人。可說來也不能怪太史箏不給她們臉面。這些苦頭該她們吃得。
「怎麼在這兒?叫我好找。」
彼時,庭院前,太史箏身邊唯一的女使浮元子自內院而來舉目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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