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忍不住心下暗嘲。
只是這家主人去的時間未免太長,她抬眼看看外頭的天,也生出幾分不安。
但瞧眼前張氏還在沒頭緒的走來走去,錢氏心下一合計,故意尋了個藉口往內院去,「前輩,我去行個方便。主家若來,煩請您幫我稟上一聲。」
「真是懶驢上磨。別一會兒主家出來送草帖,你不在。倒說我搶了你的活計——」
張氏高聲嘲諷。
錢氏沒作搭理,她沉默著繞過了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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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內院迷茫轉了三圈。錢氏最終站在內院的第一道門前,環顧而望。
只是…緣何偌大的宅子竟空無一人?
她不由得犯起嘀咕:「寸土寸金的東京內城,這樣好的地段,這麼大的宅子,怎會一個使人也碰不見。怪,這也太怪了。太史家該不會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不至於。」
忽然有人接了茬,嚇得錢氏一激靈。
她僵著脖子回了眸,只瞧太史箏就負手立在一邊將她笑望,「媒媽媽,怎麼一人在這兒?」
錢氏此時面色煞白,卻仍強撐著賠笑道:「是箏小娘子啊。妾身這不是想尋個方便,左右不見人前來,只得自己來尋。實屬是無奈之舉,望小娘子莫要怪罪。」
「嗐,這點小事怪罪什麼?人有三急,自然理解。您且隨我來吧。」錢氏方才的話,看來太史箏並未掛在心上。她轉過身二話沒說,領著人往東司去。
錢氏便也沒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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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二人前後緩行在青竹修飾的小道間,曲徑通幽,竹茂光淡。太史箏想起什麼前嘴剛道了句:「媒媽媽。」
錢氏後嘴就跟著喚了聲:「小娘子。」
二人皆似有話想說,那何人先言?箏自是退讓長輩,回眸笑了笑,「媒媽媽,先說吧。」
錢氏的話仿若憋了很久,她竟沒與太史箏推讓,幾步上前誠懇道:「小娘子,有些事妾身一直尋不到時機告稟,但眼下只妾身與小娘子二人在這兒。妾身便不得不將男方家的利弊,同小娘子說清。也好讓小娘子明斷。」
可錢氏這話剛說出一段,便被太史箏笑著打斷,「我猜,媒媽媽是不是想說,崔家婆母性烈如火,難搞?」
「小娘子怎麼…」錢氏詫異。
箏又言:「媒媽媽是不是還想說,崔家人多口雜,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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